吴真终究没有死在路上。
刘和元差人送了两斤补药,用以温养吴真重伤的身体。
并带去了宋长胜诚恳的歉意。
皆因怒火攻心所致,并未有丝毫害人之心。
万幸并未死人,不至于再生冲突。
焦土公司发了一封措辞强硬的信件,但并未持续追究这件事的意思。
一时之间,和谐无比。
病房之内。
吴真体内的子弹已经取出,脱离了危险,卧在床榻上,双眼无神。
他万万没想到,宋长胜真敢开枪。
更没想到,只是道歉,公司就不追究了。
甚至本人都没有来,这算是有诚意的道歉?
“局面为何如此难看?”王兰进门之后,省去了问候,直接诘问。
吴真心凉了,他费了怎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公司奋斗么,为了女神教会做贡献么?
现在倒好。
把公司、教会当家一样爱护奋斗,变成了,你以为公司、教会是你家啊?
但看到王兰眼神中不同以往的严厉,他知道,归化、拉拢宋长胜,比他这条命要重要得多。
他强颜欢笑,“宋长胜发了失心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心想往上流社会钻。
他说,不想再碰违背联邦法律的生意了,我劝了一句,直接开枪打我!”
“有几分真假,会不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真的。他和塔依尔差不多,应该感觉到上升无路,所以要找往上爬的路。”
“南城的上流人物,我们焦土公司也能介绍,你当时没告诉他么?”
“我哪来得及,还没说两句,他疯狗一样的开枪。”吴真委屈道。
“你最后露出什么马脚了么?”
“没有。就是正常的劝告。”
王兰沉吟了一会,“这件事先放一放,近期主要精力,是和其他城市的公司分部配合,争取进入沙河市。”
说完之后,她望向吴真,眼神中多了一抹柔和,“放心吧,好好养伤,教会不会忘记你的。”
“嗯,嗯。”吴真感动的低下了头,心中却一片冰凉。
信仰滑入了垃圾箱,渐为浅信徒。
被伤害的心永远不会痊愈。
王兰走后,吴真望着天花板,他想到自己好像最后失言了。
“准确的说是可能失言。”
吴真缓缓闭上了眼睛,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出来多生波澜,我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宋长胜终于决定全线收缩。
准备一条随时可以启动的退路,保全家人的安全。
他已经有七成的把握是被大地之母教会盯上,再去赌三分侥幸没有意义。
清水码头快速关停,将生意的重心放在基液作坊,以及黑雾会所上面。
这两方面的控制力,他必须保证持续加强。
两相对比,彭生就不显得多么讨厌了。
宋长胜邀彭生一起用餐,专门买的北鹿牧场的竹鼠。
河边,吹着暖风,踏着潺潺流水,边烤边吃,谈笑间,多只竹鼠下肚。
期间,宋长胜说了不少漂亮话。
一番谈笑,竟听得彭生全身发麻,毛骨悚然,还未痊愈的手指开始隐隐作痛。
“好吃,好吃。真香,真香。”
转过头,面对宋长胜的时候,不得不努力表现出,自己很快乐的样子。
吃足喝饱。
宋长胜招呼人收拾一下东西,将火扑灭,与彭生同乘一车,促膝而谈。
自觉缓和了两人关系的宋长胜,笑送彭生回家,心中很满意。
如今基液作坊不能出事,之前的些许不愉快,他不计较,彭生自然也不能计较。
回到家中,宋长胜还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情,明晚拍卖会上,旁听名额他势在必得。
即使有五个名额,但想必拍卖起来,价格不会低,自然筹集的钱越多越好。
基液作坊生意做了20来天,各方面收益在18万联元左右。
去除答应给季浩的资助和人员开销,到手大约12万联元。
清水码头虽然关停,但是月初毒丸公司的走私生意早做完了,加上和焦土公司的合作结余,收益大约在25000联元左右。
不过要减去突然关停清水码头的损失,这部分损失还只是直接损失,这个月从清水码头的收益只有1万联元。
至于黑雾会所的收益,需要维持日常生活。
也就是说,宋长胜手上能调动的现金大约13万联元左右。
一个旁听名额的估价,宋长胜摸不准有多少人竞争,自然尽可能多的筹集资金。
从张红英那里借了5万联元,又以基液作坊的30%股权抵押,向北方信托贷出了30万联元的巨款。
因为他身份问题,即使基液作坊经营状况良好,北方信托的经理人,依然认为只能做折价抵押。
而且年利率为10%,比一般贷款高出两到三个点。
宋长胜急于用钱,答应了这个有些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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