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蕊发现陆凌风跟她斗嘴时,挺欠的,但还真不经逗,不过随口夸了他几句,他耳根子竟然红了。

这人,还真有意思!

王大生回头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忽然笑着调侃,“小哥要是个女子就好了,嫁给陆兄弟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陆凌风倒没什么,盯了顾蕊两眼,噗嗤笑了,“就她这损人的嘴,就算是个女的,我也不敢娶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顾蕊本就是个女的,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磨了磨后槽牙,张牙舞爪就去拧陆凌风胳膊上的肉,“谁稀罕嫁你!好吃懒做赚不来一文钱,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着讨老婆,美得你!”

陆凌风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呛回去,“谁愿意娶你,豆芽菜似的,前后一样平,还娘娘腔,乐得你!”

说别的顾蕊倒无所谓,一提她前后一样平,她就恼了,想分辨又无法分辨,满腔的委屈和怒火全都化为手上的力气,狠命咬牙一拧。

就听陆凌风“熬”地怪叫一声,嘴都疼歪了。

“你,你,你……”他指着顾蕊,龇牙咧嘴却说不出话来。

顾蕊“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哼哼着,“我什么我?不知道拿手指人不礼貌的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好似一个凶巴巴的小媳妇在管教相公一样,看得王大生忍住咂舌,“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是冤家啊!”

在乡村里,所谓的“冤家”就是吵吵闹闹的小夫妻。

顾蕊脸不由得红了,忙低下头遮掩。

陆凌风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嘀咕着,“谁跟她做冤家谁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顾蕊没理会他,生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不过垂下头的她,却在心里暗笑:从一开始惧怕陆凌风,觉得他是个煞神,到如今都能逗他、掐他,人生何其奇妙啊。

这可能也从侧面验证了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的“原理”吧?

假如她没有医术不能赚钱,只能靠嫁人生儿育女,恐怕就没有这份自信了吧?

牛车上,一时静下来。

王大生专注赶车,顾蕊和陆凌风两个相看两相厌,各自别开脸。不过这样,顾蕊又有功夫去欣赏路边的田园美景了。

一条蜿蜒的黄土路,两边是参天大树,绿荫如盖,盛夏的天儿都感觉不到暑热。

大树底下,是参差不齐的绿草,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

蝉鸣阵阵,微风习习,绿意浓浓,顾蕊几乎都要陶醉了。

她忽然觉得这田园风光也不错,要是没有战乱没有灾害,多赚点银子买一处庄园,过着地主婆的生活,再养几个小白脸,这小日子似乎别有一番滋味。

这么想着,她越发觉得赚钱是一件多么迫在眉睫的大事!

就这么幻想着,就这么欣赏着,不知不觉就来到镇上。

正是逢集的日子,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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