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请秦明喝酒,可他因为受了点伤,所以不能喝太多。

不过,两人也喝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太白楼。

当然就单单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划拳猜谜语总是少不得的,只可惜秦明的运气太差,每每都输给了曹修。

秦明输了,就得喝酒,但他的酒量也不咋的,喝不下去那么多,到最后只得以答应帮曹修做一件事抵消了喝酒的惩罚。

走在街上,秦明再三强调,“曹兄弟,虽然秦某答应了帮你做件小事,可话说在前头,那些伤天害理,有违道德的事,某可不干。”

“放心,秦大哥,虽然我们认识没几天,但我这个人的人品啊,还是可以保证的。”

说着,看到不远有处卖面具的摊位,他笑着跟秦明道:“秦大哥,你在这等我,我去买个东西。”

秦明不明所以,等曹修回来的时候,就见他手里多了一个面具,他笑道:“曹知县,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小孩子的玩意。”

曹修看了看他,笑道:“秦大哥会错意了,这面具买来是给你的。”

“什么?让我戴上它?”

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秦明坚决地摇头道:“某就算死,死在这大街上,也不会戴的。”

曹修无奈地摊手道:“秦大哥,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帮小弟做件事,可现在呢?”

“戴面具也算事?”秦明有些奇怪。

曹修瞥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这也算伤天害理?只要秦大哥戴上这面具,那你答应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好,好吧……”

被他这么一说,秦明铁骨般的心也动摇了,最终还是戴上了曹修给他买的面具。

刚才喝了些酒,走了没多久,秦明便有些醉醺醺的,曹修把他扶住,两人很快到了朝阳街。

朝阳街的位置相对于其他街坊,比较偏僻,可以说十分冷清了,基本没有什么人。

虽然这里的接访群众十分了得,听闻他们曾举报过许许多多违法乱纪、男娼女盗的事情,多少的名媛才子,在堕落的时候,被她们发现,多少的达官显贵,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时,被他们举报。

可这,也反面说明了它的不太平。

当曹修走在朝阳街时,就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的眼睛在偷偷看着他。

果然,走了没多久,周围的巷子里走出来一波波的人,足足有一百个,一个个虎背熊腰,眼神很凶,只可惜他们都蒙着面,看不清样貌。

不一会,这群人就堵住了整条街道,也把曹修和秦明堵住了。

秦明此时戴着面具,靠在曹修肩膀上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待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马上醒来了,他站得笔直,惊异地看着周围的这群人,什么时候江宁城有这么多的黑衣人了。

曹修没有理他,而是看向黑衣人中的一个,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围住我,想做什么?”

“曹修,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要你承认自己的身份!”

为首的汉子喊了一句。

曹修笑道:“说什么,本县就是曹值,什么曹修,你们又想冤枉好人?告诉尔等,现在这里站着的可都是朝廷命官,你们殴打命官,是想造反吗?”

“朝廷命官,哈哈,我等可不认为你是命官,今天我们连你身边的这个小子也一起打了……”

汉子一边说,一边欺着曹修的身体,上前一步。

曹修拿出身份证明,说:“本县身上可是有官凭的……”

汉子听闻,又是大笑:“赶巧,你把它拿来了,我们等一会儿抢了你的凭证,并撕毁它,那你……”

这群人,还真不讲道理啊。

曹修心底一万只羊驼奔过。

可接着,他指着身边的人说:“你们可以打我,但请放了我的朋友。”

秦统制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了一身常服,不仅如此,也将大半年没梳理的胡须修剪了下,还有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发式。

休沐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也没了往日的威严。

熟人的话,也得仔细看才瞧得出。

而且这群泼皮在跟踪曹修的时候,秦明一直背对他们,此时更戴上了面具,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也是正常的。

汉子听了曹修的话,却是摇头,道:“不可能,我们怀疑他是你的同党。”

“不,他不是,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曹修话里透着心虚,汉子听出来了,所以声音更加大了,“曹修,别再在这拖延时间了,这次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不知为什么,当汉子说出破喉咙三字时,会下意识地朝房顶看看,确定没有一个摸着石头的男子站在房顶后,才底气十足的道:“所以,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曹修苦口婆心道:“可这个人,不是你们能惹的。”

汉子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在这江宁还没有我陆北玄怕辶……”

话还没说完,曹修就把秦明的面具揭开了。

当看到面具下的真容时,所有黑衣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秦统制……”

人啊,总是这样,别人说假话的时候,他们以为是真的,别人说真话时,却以为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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