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辉越想越怕。
他的头越来越胀,心里发慌,连呼吸也不均匀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萎靡,不能颓废,不能倒下。一定要强势,一定要精神,因为鬼魅的东西是最怕阳火盛的,他一下一下的酝气,期望自己火气旺起来。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灰暗,和电影里的死人差不多了。”贾三不加思索的说。
刘喜辉本来就心里发毛,听见贾三如此说就更紧张了,仿佛要窒息了般,更坚信自己是招到了什么东西。便紧紧地拽住贾三,不让他走:“我有点难受,不舒服。怕是惹上了什么,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呀?你……你……你还是童男不,借你……童子尿用用。”
刘喜辉艰难的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贾三今年30来岁,也是未婚。
他斜睨着刘喜辉:“上次我给你的那个桃木手链儿呢?你带着它没?我看你呀,也不大对劲。要不明天我领你去我叔家让他好好看看。”
这贾三有一个表叔,是在乡里给人看臆病的,每日里神神叨叨,刘喜辉常听贾三提起他这个表叔给人看的各种病例,什么谁家的孩子闹夜,谁家的女人找不到家了,谁家的老人说胡话神志不清了。听得刘喜辉半信半疑,那叫一个恐怖。
也难怪,今天是鬼节,又在晚上突感身体不适,出现幻象,难免会让人胡思乱想,产生疑惑。
到了后半夜,刘喜辉感觉好了些。巡逻、打点,既定的工作程序不能改变,可不巧的是,这晚小区里偏偏停了电,整个楼群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只有一轮圆月在天上发着惨白惨白的光。
刘喜辉提着手电筒向园区内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四周静谧了下来,刚刚还有的风声也不听见了,高耸的槐树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树上的叶子安静的挂着,没有一声鸟叫虫鸣,连以往夜里最熟悉蟋蟀声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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