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无双,那只不过是胡乱吹吹的玩意儿。

人在马上,本就颠簸不定,即便是马性很好,那也得考虑到风向、抖动等一系列的因素,再加上骑弓多是小弓,若是不能直接命中要害的话,对身穿甲胄之人的杀伤力还是很有限的。

能够骑射无双的,无不不是精锐中的精锐,这等锐士,就算不骑射,干什么不能是轻松自在。

所以,即便是浪吹自身骑射无双的鞑子,实际上也只是骑射袭扰,下马步射才是他们的杀手锏。

步射的建奴可不是什么好建奴,是最坏的那种。

建州苦寒,建奴素来野蛮,族中多以严酷管理,自幼便就勤习弓术,射箭素来是又狠又毒,而且又射的奇准,不是射面门,就是射颈部,要不就是射眼睛,这些都是甲胄所难防护到的薄弱点,也正是要害之所在。

每每明军都是败在建奴的弓术之下,然后才会一窝蜂地逃窜的。

骑射无双算不上,但步射第一,建奴还是很胜任的。

那六个被放走的建奴,得知了后路被伏击的消息之后,立即放弃了继续追杀前面的马贼,而是回马救援。

老奴驭下严酷,同队建奴若是遭遇了此等情况,不回身救援的话而是想着逃跑的话,那回去也时死路一条。

他们自然是要壮着胆子回身救助的,回来还有可能拼一把,若是就这么逃走了,亦或者是继续去追杀马贼,那等着他们的已已经注定是死了。

只是之前他们冲得太快了,等调转马头,想要回身来救援的时候,那伙被伏击的建奴已经全都被收拾了。

于是,这六个家伙想也不想,就在中途下马,只等着伏击一把赵烈,这帮强盗都是打惯了仗的,而且多次战胜明军也让他们精气神十足,哪怕得知后面的同胞被伏击掉了,也敢于撩一撩赵烈的虎须。

“敌在草稞中!”赵烈瞬间做出了判断,径直在马上抽弓就射。

一个刚刚抬起身来向赵烈瞄准的建奴顿时额头中箭,停顿了那么一会儿,便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第二个!”赵烈又是一箭放出,又是一个建奴中箭倒地。

“第三个!”这时已经不用射箭了,赵烈策马而跃进了建奴藏身的草稞中,大枪直打而去,就将一个吼叫着扑来的建奴打飞了开去。

赵永山等人也冲进了草稞,战马奔腾,立时将一个建奴撞飞,虎头的长柄斧斩去,一个手持着盾牌的建奴全力格挡,也没有任何的鸟用,径直连人带盾牌被虎头劈作两半。

最后一个建奴见状,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随即跌跌撞撞地冲到了藏马的地方,一跃而上。

什么严酷军法,什么精气神十足,此刻全都不复存在。

五个同伴竟然就在这么几个呼吸间就被这伙汉狗砍杀殆尽,畜生,简直是畜生啊!

这伙汉狗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畜生!

逃,只有逃了!

天杀的汉狗!

“抓活的!”赵永山停下战马,抽弓而射,一箭正中那厮的右腿。

“啊啊啊啊!”右腿被洞穿的那后金探马惨叫一声,却依旧拼了命似的往马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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