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震天,山道间的厮杀更加血腥直接。
这样的地形,这样的战局,唯有刀刀见血,拳拳到肉才是。
齐泰山一声大吼,手中战刀横起,一把将眼前的长刀架开,又顺着一刀,面前的后金探马顿时被砍翻下马,又是一刀,另一个建奴也惨叫着,摔下了马去,口中尽是大口大口的鲜血。
廖延一杆长枪挥舞,荡开一个后金探马的兵器,枪头回扫,立时扫透了建奴的脖颈,那贼双手捂住脖子,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廖延也不再看,又往别处而去。
虎头、白眼等人都与建奴战做一团,虽然明军十八骑本只有后金探马的一半,但打到了现在基本已是隐隐相当。
后金探马的人数急速减少,明军这边也有损耗,但有着赵烈等一干猛人的冲突,局势稳占上风。
但这些后金探马果然骁勇,战成了这样,损耗大半竟未有一人退却,依旧冲杀嘶吼,都是玩命一般。
一个后金马甲早就锁定了赵烈,脸上满是仇恨与嗜血的狰狞,赵烈的骁勇宛如一团火焰,搅乱了整个战局,有太多太多人倒在了赵烈的枪下。
杀,只要杀了这厮,明狗全都要死在这里!
这后金马甲作战经验丰富,知道只有杀死赵烈,才是反败为胜的关键,但他并不像他的同伴一样,嘶吼着冲向赵烈。
因为,那些冲过去的同伴,无论是白甲还是步甲,全都倒在了赵烈的枪下,没有人能撑得住那出神入化的枪术之下的。
他稳住了马匹,隐隐躲在了人群中,手中取出甩刀,看准了机会,趁着赵烈出枪杀人的时候,猛然甩出,向着赵烈而去。
也不去看甩刀是否命中,他已猛夹马腹,双手握枪向着赵烈冲来。
甩刀迅猛而来,虽是偷袭,但赵烈也立即反应了过来,只是大枪刺出,回拨已来不及,便就附下身去,紧紧靠着马鞍,躲过了那甩刀。
而那后金马甲已冲到近前,爆喝一声,长枪直突,向着赵烈的后心猛刺,就要将赵烈刺死在马上,将赵烈与战马刺为一串。
廖延离得最近,却也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根本来不及阻拦,只好大叫一声:“小心!”
话未落地,却见得赵烈就跟脑后有了眼睛似的,已伏在马背上,一个蝎子摆尾,一脚正中枪杆,又是一脚竟将那长枪踢飞。
那后金马甲脱手而出,双手火辣辣的疼,心中更是充满了悲愤,抽出腰刀,再向赵烈砍去。
这时赵烈已翻转回身,倒骑马上,瞅着那刀,双手一合,竟将腰刀夹在了掌中,往侧一转,劈手将那腰刀夺入手中,转刀一挥,就将那后金马甲一刀斩落。
空手夺白刃!
“好!”廖延爆喝一声,莫有荣焉,手中长枪挥舞,更是有力。
赵烈却不停留,也不回味,又冲入了后金探马中,腰刀乱劈,刀光闪烁,说过之处,尽是后金哨探坠马而亡。
“快哉!快哉!”廖延高呼着,冲杀而来。
齐泰山、虎头、白眼等人也将这些看在眼里,更感振奋,挥舞兵刃,咆哮着冲上。
这下,就算是再顽强的后金哨探也撑不住了,他们惨叫着,呼喊着,便就调转马头,想要逃窜。
然而,这混战之中,调转马头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么一来,更是乱了他们的分寸,被赵烈等人又刺落几人。
乱了,乱了,这些后金哨探们全都乱了。
甚至有人慌乱地跳马而逃,竟想用两条腿就从骑兵的蹄下逃走。
实是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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