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赵烈一马当先,率先而出,紧随着他左右的是赵永山、齐泰山、虎头与白眼等人,这都是夜不收中最为精锐的战士,也是赵烈马队中堪称干将的几位。

以此为锋,无坚不摧,何愁谁敌能挡!

“举起你们手中的兵刃,杀死一切敢于挡在你们面前的敌人!”

赵烈高吼着,率队猛冲,前线的家奴早已溃不成军,就连成建制的有序撤退都没能做到,正在一个劲的抱头鼠窜。

这样的战机,若是不能抓住,赵烈便是死都不会甘心。

冲,快冲,猛冲,驱赶着这些乱军冲散代善的本部!

这便是此战大胜的契机!

不仅守住西平堡,还要一举打垮建奴正红旗,直接让他们推出战斗序列,直接滚回去休养生息,在这次广宁之战都没勇气再战。

“杀!”

赵烈手中的大枪直挑向前,催动坐骑风驰电掣般向乱军冲去。

“杀!”

赵永山、齐泰山、虎头、白眼四人策马狂奔与赵烈并络组成尖刀的锋刃。

八十多骑轰然而动瞬间在赵烈的身后组成了一支无坚不摧的锋矢。

黑云鹤的马队也直冲而出,八百骑分作了两部,与赵烈部形成了一个品字型。

那些后撤的后金兵哪里料到西平堡中竟然还有这么多骑兵,竟然还敢出城追击!

这是他们印象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是他们从未预料过的事情。

便是后阵的代善与众牛录额真们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无论是耿直些的,还是聪明些的,此刻都是木鸡,且不太美,全都在石化状态中。

即便是他们也万没想到过小小的西平堡竟有如此大胆妄为的明狗,既然是明狗,那为何不乖乖的束手就擒,不乖乖的等着受死,为什么要抵抗,为什么还敢出城追击?

天杀的,这都发生了什么!

而赵烈却丝毫不管主动出击给建奴造成了多大的恐慌,只是呼啸着策马狂奔。

战马疾驰速度极快,几乎只是数息,便已冲到了建奴后面,埋头逃命的建奴们猛然听见隆隆的风雷声,再回过头来,竟然发现马已在眼前,不无骇然,除了尖声嘶叫再无任何动作,已是忘了躲避。

大枪挥舞,马蹄毫不犹豫地从他们身上踏过,血肉飞溅,惨叫连连。

“杀奴!”

西平堡的骑兵们大声欢呼,马速更快,手中的兵刃各种挥舞。

一个个后金兵不是被刀砍枪挑,就是被战马撞飞出去。

“砰!”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根本无法列阵防御的后金兵们更加溃不成军,就算有些个穷凶极恶之徒,凶性发作,想要回身抵抗,却哪里阻拦得了疾驰中的马队。

螳臂当车也不过如此!

逃,逃,逃,这些后金兵们只有惨叫着逃,稍微聪明些的还知道四下逃散,不聪明的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冲,向着代善的旗主旗冲,仿佛到了那边就能够获救,到了那边就是胜利一般。

可不是么,哪怕是溺水的人也会拼命地抓住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就更别说正在逃命的建奴了!

“杀奴,杀!”

赵烈大枪不断挥舞,控制着节奏,驱赶着这些建奴向着本阵冲去。

不能够过快,那样会凿穿了乱军,那样就难以用乱军先冲击代善本阵了。

也不能慢,那样会让本阵的代善本部做出及时的应对手段,那伤亡就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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