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牧提到了反抗军,徐其琛没能稳住心神。
实在是太要命!
反抗军是要暴力推翻名门世家的垄断统治,在名门世家眼中就是誓要埋葬他们的存在。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何况是要置他们死地的人。
正因如此,反抗军的运动一直都被打压,不得不躲藏在暗处。
如果连牧没有掌握一些线索,根本不会提及在修炼界隐匿许久的反抗军。
徐其琛知道自己的异常逃不过连牧的眼睛,哪怕只有一瞬间,以他的实力绝对能够注意到。
“知道一些。”
连牧颇为玩味的神情,好似猎人在看着狐狸的自作聪明。
“知道多少就说多少。”连牧很期待徐其琛如何回答。
徐其琛别的不强,论到胡扯说自己排名第二,几乎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反抗军是客观存在,向徐其琛提供了不少情报、人员,他根本不可能完全抹掉痕迹。
金鹤楼和他关系匪浅,顺藤摸瓜,徐其琛是撇不清关系的。
最厉害的谎言就是半真半假,徐其琛隐去了金鹤楼身份的问题,避重就轻地把死士组织和反抗军糅合到一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死士组织要置我于死地,面对反抗军善意的橄榄枝,我自然无法拒绝。”
“不过我们的交流只限于网络,并没有和他们见过面。”
“是吗?”连牧半信半疑地问道。
他要是不问,徐其琛心里头就没底,说不定扯着扯着就暴露出一些致命的细节。
可他一问,徐其琛立刻就明白这货并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不过是在那装深沉,想要从自己嘴里诈出实话来。
切
老家伙,修为不如你,侃大山是你祖宗!
徐其琛立马装作惶恐的模样,饱含深情地说道:“我是半路出家,对修炼界不是很了解,并不知道反抗军究竟是什么势力。”
“当时的我山穷水尽,不过是求一条活路,才接受了反抗军的帮助!”
“我发四,除此之外,并没有出卖管理局的任何一点机密。”
“就算是想要出卖,我也接触不到呀!”
连牧见徐其琛万分诚恳,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清楚。
徐其琛的说辞说不上靠谱,胜在逻辑自洽,加上声情并茂的描述,连牧觉得自己在徐其琛的位置上,不见得能够做得更好。
等等!
为什么他会感同身受?
连牧觉得很是荒唐。
见闻不出更多的消息,连牧不得不结束问询。
“我能走吗?”
“既来之则安之,就多住几天吧。”
徐其琛知道就是变相软禁,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起身离开会议室。
待徐其琛离开后,连牧翻阅着案卷,某些是能够对得上,可并不代表他就全信。
每个人多多少少有些私心,权贵阶层整体对反抗军的态度是除之后快,可对阶层当中的个人来说,反抗军是能够利用的工具。
刀不架到脖子上,他们不会意识到危险性。
门派内部争权夺利,掌门离奇死亡,可以推给反抗军,撇清自己的关系。
哪怕是有些家族杀人越货,屎盆子也能朝许久没路面的反抗军扣上去。
在不少人眼中,反抗军就是背锅侠,有需要就把锅按过去,反正反抗军不会有人站出来澄清。
反抗军的不少恶名,都是这般栽赃过去的。
连牧接连传唤了不少人,都是和反抗军有联系,真真假假,他一时间也消化不了。
“问了些什么?”
“反抗军。”
伍侠眼皮跳了一下,强制自己稳住心神。
她从前并不理解父亲,可经过畅谈,伍有德告知了她不少秘密之后,她也就明白父亲的苦心和谋划。
伍有德作为沪城管理局的局长,却和反抗军关系匪浅,要是被调查组知晓,那么伍家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徐其琛使了个眼神,示意伍侠镇定。
伍侠稳住心神,装作有些迷惑:“他怎么问你这个啊?”
“多少年,沪城都没出现过了。”
徐其琛很是懊恼:“有些事情唉”
“你倒是说啊!”伍侠有些心急。
“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徐其琛把告知给连牧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度假酒店是调查组的主场,徐其琛不信连牧没有布置。
顺水推舟,要是连牧在监听,听到他和伍侠的对话,就会信了这番说辞。
只要连牧的调查重点不在徐其琛身上,金鹤楼就不会那么快暴露。
正如徐其琛猜测的一样,调查组确实是安装了监听设备,就是等着被询问者心急慌忙联系同伴,好让调查组锁定目标。
要是心平气和,可能还会有所防备,可人心一乱,只想着赶紧撇清和反抗军的关系,哪里还能想到这一层。
伍侠本想跟来护着点徐其琛,没想到自己差点拖了后腿,要不是徐其琛的眼神警示,自己心里有鬼,说不定就着了连牧的道。
两人对话的内容很快就到了连牧面前,扫了一眼之后,除了些许的地方添油加醋,和徐其琛在会议室说的大差不离。
“难道他真没关系?”连牧很是迷惑。
借反抗军之手对付死士组织,在连牧看来根本不算大事。两个组织都是管理局严厉打击的对象,狗咬狗一嘴毛,巴不得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管理局好坐收渔翁之利。
和有些门派家族假借名头,残害同门相比,徐其琛的做法算得上清白。
“再观察两天,没特殊情况就放了吧。”
调查组权力很大,可扣押那么多重要人物,压力实在太大,对于一些查清、问题较小的,连牧倾向释放出去,表个姿态,省得天天有人打电话过来说情。
徐其琛和伍侠一同前来,调查组只安排了一间房间,还在沙发够大,徐其琛躺着挺舒服。
熬了两天,徐其琛和伍侠总算走出了度假酒店。
反抗军的下落没能查出来,不少无头旧案倒是有了结果,好几个大人物下狱,连夜送去京都,算是杀鸡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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