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江的行李不多,正如开车时院长说过的话。
到了惠城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院长在一家卖手表的店前停了车,给她买了一块表,亲自戴在了她手上。
“往后的时间就都在你自己的手上,莫要荒废了。”
适江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她会听院长的话,但是她不想要这个手表,太贵了。
后来院长又到书店门前停了车,不过很快又开走了,“以后有时间了,可以过来看一看,挑一些自己喜欢的书。”
“你性子冷淡,但是到了外面也得学着多交些朋友。”
“如果,和人有了矛盾,小事的话就多忍让一些,大事则需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适江听着院长的话,默默点头。低头时看到手上的手表,泪水再也止不住。瞬间满了眼眶,溢了出来。
她慌张地转过头,装作观察这座以后要生活的城市,悄悄地抹着眼泪。
当年她上学时,院长拉着她的手说过近似的话,现在她离开奥深,又听了一遍。
院长察觉到了些什么,不再说话。
沉默时的安静总是伴随着不安,尤其离别时的沉默。
院长担心自己说的话会让适江不舒服;适江担心自己一说话就暴露了哭腔,情绪直接失控,大哭出来。
所幸,很快车子就在一栋九层高,宽大约两百米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筑风格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楼顶的正面立着标志的牌子,雅梦大酒店。
不过适江没有留意到这些,在车子停下来后,逃一般地离开了副座,到后面拿行李去了,实则是为了抹去眼角的泪痕。
她希望自己表现得坚强一点,这样院长就不会担心自己了。
管理好情绪时,拿好行李。
那边院长正在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梳着油头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说着话。
“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院长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怪自己没什么本事,帮不上什么大忙。”
院长还想说些什么,发觉适江已经那好行李,只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适江,过来,这是你们酒店的经理,以后你可得好好听他的话。”
“叫哥就好,梁哥,高粱的梁。当然要是在同事们面前还是要给你哥几分面子,叫一声经理的。”男人笑着说。
男人的年龄可以当适江的叔叔了,但是他却让适江叫他哥,适江也就知道,那就是她哥了。
由于院长的规定,职工们不管年龄都叫叔叔阿姨,到了下面的孩子,就是哥哥姐姐。
适江看了看院长,又看了看男人,恭敬地说道:“经理,梁哥。”
院长对着男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叙梁追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被院长塞了回去。他还要动作,被院长一番话喝住了,“你要是再这样,我立刻就带着适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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