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是从公子身上掉落的,先前公子走的匆忙遗落在此,今日正好归还。”墨尘说着便从一抽屉里取出一块墨色令牌,上面硕大的一个‘战’字明晃晃的展现在眼前,墨尘递到他的眼前,示意他收回这块令牌,毕竟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令牌。
“多谢墨大夫,我本是云国战王麾下的小将,不日前为了赶路误入山中遇险,幸得先生所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林岩在此许诺,他日恩人若有所需,林岩必当尽心竭力。”林岩一看正是代表战王麾下夜骑队的令牌,也是代表他身份的令牌,林岩双手抱拳重新向墨尘解释了自己的身份。
“不必,山里人没多大讲究,救你本事处于医者仁心,当不得大恩。”墨尘摆了摆手,关于朝廷之事可不是他想要沾染的,朝廷中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他坐到桌前,抬手示意林岩坐好让他诊脉。
墨尘诊完脉后说道:“不错,公子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好,不日便可痊愈。”
“真的吗?多谢墨大夫。”林岩一听自己的伤已经无碍,喜不自禁,他还有要事未完成,时间实在耽搁不得。
“不必,我只做了一名大夫该做的事。”墨尘淡漠道,说罢便摊开桌上放置的笔墨纸张,
提笔蘸墨,很快在纸上写下一副药方,“公子,此方能调理好你身上的伤势,往后每日三贴,服用五日即可。”
“此处山野乡村,条件简陋,实在不利于公子养伤,若是可以,还可公子早作打算方为昏迷两日,江灵峰身上的伤口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多日赶路的疲惫让他一时间还未曾醒来。
墨尘一边将方子交于林岩手中,一边对林岩婉转的下了逐客令,家里这突然住进来一个外男,昏迷着倒还能说是人家重伤,不能见死不救,现在醒了那么他也不便多留人家,一来人家是朝廷中人,他不喜接触,二来家中他还有女儿在,有一外男住在家中实在不方便,更会有损女儿的清誉,两相权衡,还是让人家早早离去方为上策。
林岩茫然的拿着墨尘递给他的药房,这是几个意思,他更是被墨尘这么直接的言下之意噎了一口,自己满腔感激的话语被堵在喉咙处,不上不下。
就当林岩纠结为什么人墨大夫出言要赶他走时,灵筱从后院拿着晒好的药材来到药庐门口。
“咦,爹爹,人醒啦。”灵筱看到他们两人隔桌相坐,不错不错,至少没有一直沉睡不醒,她看了一眼林岩手中拿着的令牌,她刚没有听到林岩对墨尘说的话,自然也不知道此人便是前世失踪十多年的林岩,也许这一世冥冥中已经有了些改变。
林岩循声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肌肤莹润白皙的女子背光而立,仿若下凡的仙女,莫名的有一股亲切感涌上心头,林岩不自觉的想要去亲近她,要是...
“在下林岩,见过姑娘。”林岩一个激灵急忙回神,罪过罪过,他急忙收心不敢深想,立马起身很有礼数的作揖向灵筱施了礼。此时他尚不知这个让他有丝丝心动的姑娘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若是知道便不会有后来的一些事情发生了。
“公子有礼了。”灵筱淡淡的回了礼数,她素来与人淡漠,除了家人,其他人与她而言都一般无二。
当然如今的她与前世已经有些略微的变化,只在眉宇间尚能看出一些与林岩有几分相似,只是在场的三人谁都没有细想,且灵筱尚未正式步入修真,无法对血脉亲缘有所感应,故而她并未发现眼前这个叫林岩的男子与她有着浓厚的亲缘关系,更不知道其实这人正是前世离家杳无音信的亲兄长,是江家唯一对她没有过伤害的人。
“爹爹,这些药材都晒好炮制好了。”
“放下吧,一会儿我会分好。”墨尘几步走到灵筱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竹箕,将它放到一边的特制的竹架上,“筱儿,一会儿林公子便要离去,你且去备些干粮给林公子。”
“好的,爹爹,我先去准备。”听罢,灵筱步履轻快,不带一丝忧郁地转身向厨房走去,在出药庐之前向林岩点头淡淡的行了个礼便出去了,期间愣是将他当作透明人一般,没多看一眼。
林岩:......墨姑娘刚刚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是几个意思?他就这么不受待见吗,吗!?
“多谢墨大夫和墨姑娘。”林岩想不通这是闹哪般,但是他也没多少时间去纠结,时间之于他是耽搁不得,他现在十万火急要即刻返回军中,不然有些事情可就没法阻止了。
“林岩谢过恩人,待他日林岩完成身边要事之后,必当携重礼来谢。”林岩一身心胸坦荡,救命之恩是实实在在的,报恩是肯定的,只是来日方长,他得先把眼下的要事做了再说,他心头暗暗下了决定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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