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族中一些与我交好的族人想方设法为我查询真相,甚至还想尽办法让我恢复武道,只是天公不公,我与武道无缘。最后我亦循着蛛丝马迹猜到多少与我那族长继承人的事有关,至于主谋是谁,我心里多少有数。只是我为了所谓的情谊放弃了追寻真相的机会,选择避世不争,更是拾起行医救人的行当,在族中做起了一名大夫,如此应该会相安无事了吧。

奈何人心不古,有时候不争不抢不代表就能避开纷争。

在我一次应邀外出行医之时,我不仅受到追杀,而我的妻儿亦是被恶人绑去,待我追击到他们的踪迹赶到现场时,我的妻儿已然被这些恶人汲取了一身气运,更是被吸干身上的修为,他们皆面目全非,了无生气。”

说话间,墨尘紧紧的握着双拳,手臂上的青筋爆出,满目的红光昂他整个人看上去很痛苦,眼中的盈满的泪光迟迟不肯落下,这段痛苦的往事是他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

“待我安葬了我妻儿之后,我偷偷躲在暗处探查,不久之后我在族中的禁地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有时候真相往往是令人失望的。

我一度以为就算我失去了妻儿,身边至少还有亲人在,可是现实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就是这些仗着自己是我的亲人,便肆无忌惮的消耗我给予他们的善心,犹如一条毒蛇,一直站在我的背后,时时刻刻暗暗盯着我,伺机想要汲取我的天赋,不光如此他们还将主意打到我妻儿身上,在他们眼中我与我妻儿是为鱼肉,是能任他们随意宰割的。”

“爹爹,不要再说了。”灵筱在墨尘痛苦回忆过去的时候就来到他的身边,小手握着墨尘的拳头,她不想看到墨尘陷入往事中不能自拔,此时他身上的气息已然有些波动,很不对劲了。

“筱儿,放心,爹爹没事。”墨尘松开另一只没有被灵筱握着的手,他覆上灵筱的手轻轻拍着,“这些事压在爹爹心中多年,如今说来我也算是发泄罢。只是过去这么多年了乍一想起,不过有些不能释然,毕竟这个仇...诶,一边是我的妻儿,另一边是我的亲人,当时我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报这个仇!那一刻我绝望了,不报此仇我对不起我的妻儿,可若是报了此仇,我又...”

墨尘顿了顿不再说下去,他多年的心结不过就是不能为妻儿手刃仇人,可偏偏是仇人又是亲人,他难以抉择。

孟齐,小莫: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时我消极了一段时间,整日整夜的醉生梦死,直到有一日我在墨族禁地意外听到一段对话,了解到在禁地中存有一方秘术,是可以通过汲取别人的气运来改变自己修炼的资质,而我亲人他们想要通过这种秘术改变自己的资质,从而永远把持墨族的掌管权,只因我为人正直,与他们意愿相左,他们便暗中谋划,让我为他们攒取威望,待时机成熟便要牺牲我,不止是汲取我的气运,还要吸干我一身修为化为已用,而我多年辛苦修炼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孟齐,小莫,灵筱:“......”

墨尘继续说,“当时我依稀听得他们口中有说起是天运之子创下这方秘术,而我亦如此以为,直到如今听孟齐说来,想来是时间过于久远,传言有误罢,不过此术与天运之子有关,也无关,而今我也不再纠结,而我在当年彻底斩断了与他们的情谊,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孟齐从墨的话语中多少也猜到了,其实说禁止可又怎么真的能禁止得住。无论是在鬼界还是其他修真界,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如今被汲取的对象是眼前的伯父,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要安慰他呢?还是安慰呢?他一时纠结不已。

“诶,我没事。当年我虽因故没有亲手手刃了这些恶人,可是我亦没有让他们好过。当时我一直躲在禁地中,翻查典籍终于被我研制出一种特别的毒药。

那药隐蔽性极好,功效更是具有迷惑性,会随着修士的修为增长而毒性越大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不易被人察觉,哪怕是世间医术再高明的医者,只要不是制毒之人,都无法辨识这会是毒。

且毒性发作有三个阶段,初期中毒之人增长修为迅速,以此麻痹中毒之人的注意,让他们误以为是习秘术有所成,但他们修为增长到一定程度,此毒便会影响中毒人的体质,中毒者的筋络骨骼慢慢的便不能承受修为增长的速度,从而会发生经络膨胀,偶发性的疼痛难耐,若中毒者就此不再修炼或可保下一命,若是继续修炼,那么中毒之人便会慢慢的承受不住修为过度的增长,筋络暴涨,骨骼碎裂,到最后爆体而亡。

在我离开墨族之时便将此种毒药用于他们身上,我私心里想或许有朝一日他们良心尚存,回头是岸,只要不再过度的修炼或者汲取他人气运和修为,此毒液要不了他们的命,可若是他们贼心不改,贪得无厌,那死了便死了吧,我亦不觉得心痛。”

孟齐和小莫一听身子不由得抖了抖,他们两不由暗暗咽了口唾液,原谅他(它)想法太单纯了,还以为伯父(墨大大)会就此放过他们,就说他(它)怎么觉得怎么怪呢,看着不太像伯父(墨大大)的性格呀!原来还有这一招,他们心里此刻极其心有灵犀的抱拳,偷偷向墨尘作揖,真乃英雄也,小生敬佩,敬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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