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看上去和其他野人有所不同,没有纹面,虽然已经很老了,但还是依稀分辨得出来她是个白种人。

果然,她见我醒了,用英语问我感觉怎么样,这不禁让我喜出望外,在这个鬼地方我都快要疯了,现在总算来了个可以勉强交流的人了。

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英语,导致我憋了好久才磕磕巴巴地用几个基础的单词凑成了句子,问她一些基本的问题。

原来,她是个北欧人,来当地旅游探险的,被抓来这里已经二三十年了,因为她之前是个医生,所以在这里还算是有点作用,平时可以给野人们看看什么感冒发烧、跌打损伤之类的病,所以野人才留了她一条命。

让我意外的是,她都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记得英语怎么,可见她的语言赋和毅力是多么强悍。

剩下的英语我也没听太懂,只明白了她给我用了我们背包的药品和绷带,问题不大,我过两就没事了。

我默默点零头,就没怎么做声了,倒是云杉跟她聊得挺欢的,不想到他的英文竟然这么好。又过了一会儿,等北欧人走了,云杉才告诉我他所获得的信息。

他:“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功力在这里完全发挥不出来了,因为这帮野人在我们身上用了她们族特有的一种药,这种药会使人浑身酸软、武功全失。”

我叹了口气,要是早点知道的话,我又何苦挨这么毒的打呢。

“她还了什么,有没有吴禄的消息?”我好奇地问。

云杉挑了一下眉毛:“当然,他就被关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只不过他这么多滴水不进,已经快要死了。而且她还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因为近期有这么多外族人擅闯袭扰部落,而且还有权敢未经允许逃跑,祭司估计会选择把我俩全杀了,以此来服众立威。”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们三人真的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再过一半我就要被开膛破肚了,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及至夜幕降临的时候,有几个野人突然凶神恶煞地闯进了屋子,带头的几个人见云杉长得俊俏无双、气度非凡,竟然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靠,疯狂地揩油,幸亏云杉不停挣扎、打死也不从,她们几个禽兽才终于住手了,然后才拖着我们两个离开了这间屋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情形,到处都是泥土和稻草堆成的简易土坯房,排列的并不规整,其间偶尔有几个野人算是彩色的点缀,不过所有人都充满戒备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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