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让让把县令带到擂台之上,再次召集了百姓和士兵,他看了看下面的百姓,看了看跪在擂台上的县令,最后看了看姬荡和周浪。他便开口对着民众们说道:“各位乡亲们,我想问你们,你们恨不恨这个狗县令?他为了一己之私,贪污掉了修建江堤的巨款,洪水来临之际,又吞掉了救灾的粮食,还勾结混混,欺压百姓,你们恨他吗?”

“恨!”底下的百姓们无不咬牙切齿,愤怒的说道。

汤臣继续说道:“现在,罪魁祸首已经捉到,你们觉得应该怎样惩罚他?”

“砍了他的头,把他挂在江边,以儆效尤!”

“好!那我就答应你们,按你们的意思做!”

说完,便叫来刽子手,准备砍掉县令的脑袋。姬荡走上前去,和县令说话到:“现在,你应该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了吧!”

原本沉默不语的县令对着姬荡说道:“你以为你杀了我,就可以拯救他们了?就算你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别把这个世界想象的那么美好,我告诉你,其实难的不是独善其身,难的是你在这个随波逐流的世界里,还单纯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我倒是希望死在你的手里,不过,我想你不会动手的。不过,我希望你把我的身体安葬在媛媛的身边,这样,我也无怨无悔了!”

“虽然你对不起这些百姓,但是也还算个有情有义之人,我就答应你的请求!”说完,姬荡转身离开,刽子手走上台来,而此时的县令早已面无血色,也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已经死了。当刽子手道看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反倒是扬起来了一丝微笑。

见到县令已死,汤臣继续说道:“现在大家的怒火已熄,你们也得到了两位少侠所发放的钱财,我想,大家应该回去好好和家人团聚了,好不好?”

“门主,我们不跟天下宗打仗了吗?”

“那我问你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怕,其实我也怕!我们连一个县令都抓不到,更不要说那些专门打仗的人了!你们看看,这两位少年英雄,他说他们都怕呢!你们去,不是送死吗?”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反了,我们会去,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这件事我也想过,我想的是,大家横竖都是死,要不我们就死的有尊严一点,直接跟他们战斗到底,对不对?”

“对啊!”

“但是我仔细想了想,大家都是有父母,有妻儿的,我们一切的祸患源头,都是这个县令。是县令比我们反抗的,对不对?所以,我想了想,此事还有回旋的原地,如果大家相信我,给我两天的世间,我去为大家斡旋,保证大家的安危,保证不伤你们一丝一毫,你们看可以吗?”

下面的民众议论纷纷,讨论半天之后,下面的人说道:“好,汤门主,我们都相信你!”

民众散去之后,周浪对着姬荡说道:“你现在过江,把粮食运过来,我们在这里写好证状,你去叫张邯盖上大印,一切都可以了!”

“好!”姬荡领命而去之后,周浪便又和汤臣在江边走着聊着,不一会儿,姬荡便带着一艘船过来,并将状纸交给了汤臣,汤臣对着二人说道:“好!有了这张状纸,我对百姓们也有交代了!”

“嗯,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麻烦你了,汤门主!”

“应该是我们感谢你们两个,让我们避免了那么多的事情和灾难。少年英雄,你两当之无愧!”

“谢谢您的夸奖了,我们这就过江去了,待我们北伐打掉曼陀教,再来找你痛饮!”

“好,我等你们!不过,你们临走之际,我想说一件事!”

两人感到好奇,连忙问道:“门主,什么事呢?”

“理应说我不该泼你们冷水的,但是爱才心切,我还是想告诉你们吧。现在天下宗已经腐败不堪,这县令只是其中之一,我们都能清楚,他后面的靠山实力之大。我这次同意你们的招降,其实很大程度上是被你二人的魄力所感动。并不是我怕了天下宗。天下宗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天下宗了,你也知道,宫宇楼兰,旧了就得更换;珠宝玉器,用多了就会磨损。天下江湖,改朝换代无不是如此,而得到民心和人才,就是一个势力崛起的基础。二位虽才智出众,但是生不逢时。天下宗宗内朋党林立,小人比比皆是。我希望二位千万要保全自己啊!”

“我们并不关心朋党之争,只希望自己的绵薄之力能够为百姓做点实事。若他们不要我们,我们大可回家种田!功名利禄,对我们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没想到二位竟然是宅心仁厚,淡泊名利之人,但听我一言,现在奸邪当道,还是小心为妙。事事得三思而后行,小心谨慎为好。若你二人有朝一日被小人陷害,不妨来我这里,我南极门虽小,但绝对可以保障二位的安全。若你们要揭竿而起,我大可退位让贤,号召民众,助你们一臂之力。”

“那就在此谢谢您了!希望没有那一天吧,若真有的话,那还希望您不要嫌弃我两才疏学浅啊!”

“二位也就不要谦虚了!就此别过吧!”姬荡趁着人们的散去,他将县令的头和身体收集起来,带上了船,并和周浪一起,将他埋在了媛媛的身边。姬荡对着县令和夫人的坟墓,说道:“我其实不知道为何会把你带回来安葬,你虽然鱼肉百姓,但皆是因为爱而如此。也算有情有义之人。今生你们以悲剧收场,还希望你们来生恪守清贫,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够长命百岁。也不至于落得个短命鸳鸯。”事后,二人才赶回了军营。在姬荡和周浪走了之后,文浩对着汤臣说道:“门主,我们就就这样被两个小子给说服了?”

“没办法,他们说的都是实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根本不是天下宗的对手。等等吧,我们也不是爱打仗的主,只要自己过得安心,为什么非得去争什么天下第一呢?”

姬荡和周浪回到军营,,二人毫发未损,还看到对岸的士兵们都一一散去,张邯的心里对二人更是喜爱。他为此事专门叫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对着二人就是一顿夸奖,让他二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姬荡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之后,张邯说道:“那这么说来,那女子是为你而死?”

“嗯,算是吧!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你们也都看见了,还是我不够强吧,要是我够强,那么我就不会被他们抓住了!那她就不用为我死了!”

“的确!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吧,还有,不要得到什么东西就乱吃乱喝,幸好那女子在那里,不然,你就死了!”张邯打趣道。

姬荡心里难堪,但是自己的老师说话,他还是不敢顶嘴,只好说道:“是,老师,我明白了。”

“那你呢?周浪,这次你和姬荡算是一人立了一次大功,说说你怎么那么肯定你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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