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房门,小崽听到动静又停了哭声。

洛杨真是没了脾气,只觉得口干舌燥,郁郁在心无处言。

路过书桌,抓起桌上的茶杯,帅气仰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味道有点奇怪,啊~~~~~~是昨天早上的吃剩的豆浆。

因为眼睛一直看着小崽,根本没有注意杯子里是什么,现在喉咙里又酸又涩,吐又吐不出来,真是一句话——恶心!

也不知道七月的大夏天,这过期豆浆喝下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算了,洛杨自我安慰道,也许这味道就是传说中的豆汁或者伊斯坦布尔以前街头叫卖的钵扎?

黄豆发酵成酸奶,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走到床边,洛杨惊讶地发现梵高竟然趴在他换到一半的床单上,哭个不停的小崽又吵又闹,就在梵高左边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梵高索性跟着小崽的哭声踩着自己的小脚。

洛杨一想,天啊,这梵高虽然是只猫,但也可以说是只老虎啊,他不会是想~~~~~伤害小崽?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就敢出来了,你身为一只猫,刚才却胆小如鼠,躲在里面死活不出来。”

洛杨伸手抓住梵高脖子上方往上提。柔软无力的梵高却从来不是好脾气的小主。

这一次,梵高又不肯罢休,小爪子拼命勾住床单,就是不配合,就是不要下去。

“你又不是小狗,捧着毯子不肯放手是要干什么?”

“喵,喵~~~~~~”

“啊~~~~~哇~~~~~啊啊啊~~~~~~”

“别哭了,别哭了。”

一边是小崽的哭啼,一边是不肯配合的梵高。洛杨只好耐着性子轻轻地将梵高的小指甲和床单分开。期间,梵高在空中四腿乱蹬,跃跃欲试、不屈不挠、顽强不屈,试图对洛杨的手指发出一波神兽之利爪攻击。

洛杨叹道:“蓄力太慢,晚啦。”说完,蹲下身,将梵高轻轻放在地板上。

小崽哭的更凶,喉咙都要哭破的样子。洛杨突然心痛不已,也许是人的天性吧,小孩子就是天生有一种让人产生同情的本事。

不管了,洛杨将两只手张开,样子活像守门员准备扑点球的样子。双脚原地挪动,最后是根手指颤抖着放到了小崽身上。

小崽的哭声变成断断续续的哭抽,声音远不如之前洪亮。

洛杨想着像抱梵高一样把小崽抱起来,也许他会舒服一些,于是两手放到小崽抬起的手臂下方,朝自己的方向一举。

“糟糕。”

这怎么抱不起来,脑袋往后,重心完全不对。一记慌张,差点自己都摔到床上。

真是的。偏偏这一幕被一旁的梵高看在眼里,还适逢其时的喵了一声。两腿朝前挪了半寸。

“不准动。”洛杨命令道。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这么一折腾,洛杨的额头冒出绿豆般的汗来。

我才23岁,身体已经虚弱到抱不起来一个小崽吗?

开什么玩笑?

心一横,又将两只手从小崽腋下拿了出来,索性环抱着小崽的肩膀。

“这下没问题了。”洛杨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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