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瓜,请帮我打开上面抽屉,取出那只紫色珊瑚发簪来。”迢远说道。
“阿瓜?”阿莎面上忽生诧色,不由张口问出一句。
“你竟然也会说话?而且声音还是如此好听!”一声惊呼脱口而出,随即迢远却又猛地一拍脑门,说道:“罪过罪过,在下失礼,姑娘莫怪!”
其实这也难怪,自从将阿莎带回舆车,直到醒来之后,阿莎只是淡然微笑,不曾开口过,于是迢远心中一直还在可惜一个如此姣美脱俗的人儿,难不成又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于是生出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
阿莎非但没有生气,简直是对迢远刚才的言语置若罔闻,一双美眸之中更是视若无物,直让迢远倍感失落,于是随手一指,说道:“阿瓜自然是你身旁这位咯!”
阿莎闻言一怔,随即转头看向身旁阿瓜,目光之中尽是疑惑。
“莫非阿瓜本来就有名字?快说来听听!”迢远兴奋问道。
阿莎却是再也不看迢远一眼,转而将嘴巴紧紧闭起。
迢远吃瘪,却也无奈,心道这女子也跟阿瓜一样古怪,同样是个闷葫芦,想要再问,却怕再碰钉子,于是只得悻悻闭口。
笼野本是个粗豪汉子,自然看不懂这等蹊跷场面,于是并不说话,只在一旁咧嘴傻笑。
失之偶然,得之侥幸,阴差阳错之间,却与阿莎再次小别重逢,总归是件好事,阿瓜自然喜不自胜,平日话语竟而多了起来。
只是阿莎旧习不改,每每夜半子时,便要寻个僻静之处悄悄练功。
只是此时身处大荒西境,阿瓜虽知阿莎之能,却是仍旧放心不下,于是每见阿莎起身,也便悄悄尾随阿莎走出石围,相伴一旁。
百无聊赖之际,阿瓜也便将那条锦带取出,借着月光默默研读锦带上的气息口诀,虽然一时难以贯通其理,但阿曦边读边悟,长习不辍,那股名曰莹华之炁的气息终究再次生出,在经脉之间往复穿梭。
与此同时,五色气息自天地山川与四野生灵渐自汲取而来,涌入阿瓜体内,汩汩不绝。
数日一过,阿瓜已然悟出几分心得,似乎莹华之炁于力于智均是大有裨益,愈加修习,阿瓜愈觉身轻体健,精力倍增,同时,耳愈聪,目愈明,便是固存心中已久的幽怨愁苦也终能窥得要害,以至更加明白起来,茅塞既开,心结迎刃而解。
但阿瓜困局大漠已久,见识终究有限,但遇繁复未知之事,不免仍有烦恼生出,好在已然能够心平气和,瞻前顾后,只需细细品味,终能通达要害,透彻本质。
此等变化皆拜修习莹华之炁所赐,可谓神奇至极,阿瓜虽然不明其理,但觉有益无害,阿瓜也便放下心来,索性一路坚持修炼下去。
待到莹华之炁口诀烂熟于心,阿瓜便开始翻越锦带上的其余文字,初读虽觉晦涩难懂,索然无味,但念及这些文字均是先父心血结晶,又是家母亲手血书,阿瓜不敢偷懒,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读去。
边走边读,边行边悟,随着眼界逐渐开阔,阿瓜似乎已然能够品出其中几分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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