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暗暗吃惊,嘎声道:“此话怎讲?”
就在这时,树林中有一阵夜风刮过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风声刚过,天空中忽然飘下细细的、冰冷的雨丝。
只听那人说道:“在下也难以说清楚……只是在叫公孙兄出来之前,在下无意中听见隔壁房间有人在自言自语:好个公孙龙,枉本堂对你一向器重有加,你却和帮中兄弟妻子胡作非为……”
原来真是白登阁发现了他们的丑事!公孙龙握紧双拳,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心理也被浇灭了。那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隔壁那人说了几句后,好像联想起其它事,又自语了几句像是关于寒剑山庄黑衣人什么的……”
“什么!”公孙龙脸色大变,“朋友你说他提起……”
“没错!”那人回道,“隔着一堵墙,在下并没听得十分清楚,只依稀听见他又提起铁霸王的名字。”
公孙龙更是心惊肉跳,额头冷汗狂崩而出:“铁……铁霸王?朋友你……你……哦,那人后来还说了铁霸王什么?”
那人道:“实在报歉得很,在下也未听清。但想来那人是在怀疑公孙兄和铁霸王明里势同水火,背地里却暗通款曲,因为后面他又比较清晰地说了一句:这公孙龙和铁霸王肯定关系不一般,看来明天上午得马上去汇报帮主,请他派人调查寒剑山庄那帮黑衣人的真正底细……”
说到这里,那人顿住了语声。树林里风声阵阵,天空中的雨丝更是冰冷彻骨,但公孙龙却浑然不觉。呆了好久好久,他才勉强平静地说道:“朋友既然召唤在下出来单独相见,显见并无恶意,就不知道朋友到底是何人?”
那人似乎受了风寒,声音听起来还是特别沙哑:“在下是何人并不重要,公孙兄只要知道,在下会关注那人举动,实是因为那人是我的……”
第二天一早,天空依然阴沉沉的。或许是因为昨晚下了雨,天气似乎比前几天还要冷一些。
白登阁一早就起了床。整个客栈仍然静悄悄的,显然其他人犹在晨睡。他推开房门,正准备去洗漱一番,忽见公孙龙急慌慌地自客栈门外跑进来,一看见他就几步抢到门口,低声道:“白堂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白登阁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什么事?”
公孙龙看见白登阁表情不悦,暗暗紧张,又低声禀报道:“白堂主,属下一早出去巡查了一趟,得到下面兄弟汇报,说天刚蒙蒙亮时,有一名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孩,神色匆匆的出城朝西方向去了。听那兄弟描述那两人的模样,好像就是寒剑山庄那两名……”
“什么!”白登阁耸然动容,“此话当真?”
公孙龙道:“千真万确!属下推想,这些日子我们丝毫查不到那两名弟子行踪线索,肯定就是他们反其道而行,躲到我们眼皮底下来了。”
白登阁心里一跳,失声道:“对,肯定就是这样!那名男弟子狡猾得紧,这一招走的正是反客为主……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追!”
他边说边带头跑向客栈马厩,牵了两匹骏马,当先一跃而上,催促道:“快!公孙龙,快点上马!”
此时客栈还是没什么动静,白登阁心下着急,和天龙帮其他人谁都没打招呼,一提马缰绳径直跑到了外边去。公孙龙紧随其后,两人朝着城西方向一路追去。
马匹跑了大约一顿饭功夫,他们进入到城西郊外的山路上。或许是因为时辰尚早,且又天寒地冻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路边长满了阴森茂密的树木,随着山风阵阵吹过,树枝树叶不停地发出沙沙响声。
白登阁骑在马上,边放眼搜寻,边沉声道:“公孙龙,如果那两人确实是向这条路来,那我们也应该追上了,可怎么毫无他们踪影……”
话未说完,公孙龙就指着前面的路,低声叫道:“白堂主,你看前面有一人……”
白登阁一看,见远远的前路上,果然有一个戴斗笠的人正踽踽独行。他心里一跳,赶紧又一提马缰绳,当先疾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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