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轮火箭下来,蒙古骑兵已然是后退了不少,骑兵对于这种远程进攻束手无策,否则南宋早已被蒙古人的铁骑踏平了。
此时,陆胜也穿上了盔甲,胯着一匹良驹,位于队伍的最前面,左侧是张长远,右侧是李文胜,身后一排是长期跟随他的十多个运粮兵,再往后便是三百骑兵。
听着城楼上的口令,他手心也微微出汗,富贵险中求,可要是一去不回就大大的不妙了!
“放吊桥!开城门!”
一声高呼从城楼上方传来,陆胜精神一振,看向两侧,只见张长远双目炯炯有神,似乎还带着几分渴望。
到是李文胜眼中略有惊慌之色,陆胜回头看向骑兵队伍,众骑兵的眼神都有些游离不定。
陆胜知道这些士兵们心有畏惧,以三百之众破敌五千,这实在难比登天,再加上蒙古人本就凶悍勇猛,又善于骑射,草原马也比中原马高大强壮,所以大宋骑兵与蒙古骑兵交锋向来是输多赢少。
何况陆胜本是运粮兵,在这群骑兵看来,此人年纪轻轻,毫无作战经验,更没有大将之风,带着三百人无异于自寻死路。
吱呀一声!
城门缓缓开启,此时夜幕已然笼罩,只有西方地平线上还有些许红霞。
陆胜举起手中长枪喊道:“弟兄们!让蒙古人知道我们大宋骑兵不是纸糊的!大宋男儿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说罢,腿上用力,胯下战马长鸣一声,朝着城外奔了出去。
身后众骑兵见这领头之人居然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都露出吃惊之色,也不知这领头的哪儿来的勇气,居然如此不畏生死。
张长远和李文胜闻言也都策马奔出,身后十多名运粮兵全都紧紧跟上。
一时间,马蹄之声此起彼伏,骑兵们见状也都纷纷效仿,转眼之间,三百多人马飞奔出城。
城楼之上,众将见状无不惊叹,这三百骑兵出门居然跑出了数千骑兵的气势,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运粮兵。
这十几个哪里是运粮兵,看那气势简直比蒙古人还要凶悍,他们哪里知道这十几个运粮兵被陆胜用后世的方法训练了一年多,再加上长期洗脑,已然有了大将风范了。
汪政想着陆胜这一去不复返,大宋或许又会少一员武将,心中颇为后悔道:“可惜了,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啊!”
李福闻言也是心如刀绞,眼睁睁看着三百多人迎着五千骑兵就冲了过去,犹如以卵击石,这岂有生还的道理。
城门之外,陆胜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身后的张长远喊道:“陆大人,小的愿为先锋,请大人成全!”
他坐在马上,更显得身材魁梧,人高马大,声音也是洪亮如战鼓一般。
“张长远!我知道你父亲是死于蒙古人手中,既然你想报仇,我便成全你!”陆胜高声回道。
张长远闻言,双腿一夹,脚下再次用力,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冲上前去,却是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众人见这种时候还有人要冲到最前面,无不又惊又奇,再闻张长远父亲死于蒙古人手中,众人都想起许多往事。
大宋与蒙古战争多年,众人或多或少与蒙古人都有仇恨,如今看有人为了报仇冲到前面,众人心中的战意与恨意立刻被点燃,无人愿意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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