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颂为后院头疼,甚至接连两日朝会告假的时候,公主府却是迎来了一位贵客。

此刻,公主府的前厅正坐着一位老者,老者年岁近百,神态都苍老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眸却是带着期待和光亮,他着一席灰色对襟,黑色长袍,上面的花纹绣的是一对清瑶花,阵法细密,不像是时下丽都大火的锦绣园手笔。

如此暗色的衣服着与他身,衬托的老者坚毅不拔,仿佛是一根插根深入的竹子,即便寒风烈日都不能折断他的风骨,这一点上,和花月有着许多相似,或者说,和花月的母亲寂瑶,更加相似。

来人正是寂太师,寂瑶的父亲,花月的外祖父。

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没有等多久,只是寂太师心中着急,便觉得度日如年,不由得催促夏荣,“公主怎的还未出来”

这话不是催促的不满感,而是着急,夏荣恭敬上前回答,“从公主的卧室到前厅,大约一盏茶的路程,属下这就去瞧瞧。”

寂太师闻言,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茶盏,热气腾腾,显然是刚过去不不久,颇有些尴尬的揉了揉手心,“没事,老夫再等等。”

都等了一年了,也不差再等着一会时间。

不多时,一道脚步声急急而来,最新映入眼帘的是一席白色坠地纱裙,上好的玉生烟,眉目昳丽,彷如高山之上的白玉寒昙,红唇不点而朱,如烟如荼,身形修长,尤其是那挺直的脊背,宛若高空破竹,坚韧不拔,此刻对着寂太师莞尔一笑,顿时仿若寒冬红梅,凛翘开放。

随即,清亮的声音如珠如玉,令人心尖发麻,“外祖父,您终于来了。”

是的,花月并没有打算瞒着这位仅剩的亲人,花家的事情,让她深入骨血的明白亲人的重要性,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不要再让自己仅存的亲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最厌恶欺骗,所以她绝不去欺骗自己的亲人,尤其是她仅存的亲人。

花月没来之前,这位寂太师是紧张的,紧张到无以复加,手指都拧在了一起,但是真正看到花月的那一刻,心底所有的紧张化为了柔情和颤抖,他咚的一声就站起了身,声音颤抖,“月,月儿”

是她

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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