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承乾宫内,皇帝离承域刚刚转醒,屏退了两侧的宫人以及太医等人,独独留下了岸弋一个人。
离承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岸弋,眼中平静,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此时的岸弋更是一副冷漠的神情看着自己的父皇。
“看来身体是大好了?”离承域的口气还带着沙哑,许是昏迷太久未曾说话的缘故。
“父皇不是看见了吗!”语气中是藏不住的不屑,与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甚时不同,不过躺在床上的人却不在意这些,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他心里是有数的。
“明炎怎么样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在牢里,等着您的发落。”
离承域轻轻一笑“我的发落?你自己不是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吗?”
“父皇想多了,等您病好了,再处置皇兄也不急。”
离承域看着岸弋,表面上虽然一副恭敬的样子,实际上两人之间却十分的梳理,叹了一口气说道:“弋儿,我们父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最爱骑着父皇的脖子,说等你长大以后让父皇教你骑马射箭,还说要帮父皇征服蛮夷之地,你当时的样子十分的可爱,你的母妃……”
“父皇”岸弋直接打断离承域的话说道:“您都说了是小时候的事情,儿臣记得不太清楚了。”
许是躺的太累了,离承域轻轻起身,岸弋脚步前倾却终究没有迈出这一步。等到离承域坐了起来之后,才缓缓说道:“弋儿,我是爱你的母亲的。”
岸弋看着自己的父皇,爱吗?他竟然还懂的什么是爱真是讽刺。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怨恨,父皇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了政权的稳固而放弃你的母亲,可是弋儿当时父皇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呀!”
“父皇这些话应该和母妃去说!”岸弋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床上道貌岸然的人,眼中是清晰可见的恨意。
离承域摇了摇头“这辈子我负了她,她说过这一生都不愿意再见我,这是我答应她的,绝对不能再食言。”抬起头看着一脸戾气的岸弋“弋儿,如今你登上皇位的一切阻碍父皇都替你清除了,你身上的蛊毒也有办法可解,父皇可以安心地去实现你母亲的最后一个愿望了。”
“什么意思?”岸弋抬头疑惑地看着床上的离承域,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蛊毒可以解了。
离承域没有回答岸弋的疑惑接着说道:“东南身边的小洛是父皇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记住如果最后她不肯将最后一味药引献出来,就让小洛直接杀了她就可!”
“父皇?”岸弋惊呼,小洛怎么可能是父皇的人。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父皇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我走以后,记住太后如若犯你,无需留情面,几十年的养育之恩,父皇已经都还完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岸弋震惊地看着离承域,这是自己恨了十几年的父皇吗?为什么最后会是这个样子,他不懂。
离承域许是累极了,慢慢地躺下,不再理会岸弋,岸弋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内心,刚要抬脚出去,就被床上人的一句话怔住了脚步“我只是还想再见她一面!”
听到这里,岸弋大步走出殿内,他知道离承域想见谁,可是即使是死亡大概那个人也是不想见他的。
“王爷,怎么样?”等在殿外的岦恕看见自家王爷出来急忙上前。
岸弋阴沉着脸想了好久才说道:“去,把七傅给我抓来。”
“是!”抓?岦恕脸色一变,这个七傅关键的时刻总惹什么乱子。
……
此时晋成王府,房间里面只剩下七傅和东南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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