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城主几天内回不来,蔓荆第二天就借了间房给水玉汀治疗。
房门一关,再打开已是荆初梨等人在城主府呆的第三天。
几人打开门看见水玉汀那一刻,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从未见过这样的水玉汀,他一直都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现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似被梦魇缠身,眉头紧锁,唇无血色,面容消瘦,真的叫人难受。
离开水玉汀休养的房间,几人来到吃饭的大厅。
重拂做菜特别好吃,荆初梨对她的看法从“特别不喜欢”上升到“不太喜欢”。
“荀哥哥,我们吃完饭去逛夜市吧!”
“好。”
慕荀有极其严重的洁癖,居然想都不想就答应去人那么多的地方,凌辙后背直冒冷汗,不敢看荆初梨的表情。
“你们几位去吗?”
“不去。”飞逸鼓起一张包子脸,放下饭勺。
“我也不去。”凌辙拿起飞逸的勺子给他喂饭。
一想到街上人潮拥挤,荆初梨都能预见自己呼吸困难的样子了。
可如果她不去,不就变成他们两个人的约会了?
“我去。”
于归城是个繁华的城市,不是特别的节日也急竹繁丝、花天锦地,夜幕降临后更是灯火辉煌,花灯炫目。
热闹是热闹,但熙来攘往的让荆初梨有点透不过气。
她发现就算跟来也阻止不了重拂黏着慕荀,反倒是自己好几次差点跟丢,后悔出来了。
人家该摔倒就摔倒,慕荀也该扶就扶,人家顺势就跌入怀中——尽管路人只是轻轻蹭到重拂的肩。
原来现实也会有这种桥段,荆初梨还以为那都是话本里特有的桥段,果然是“艺术源于生活”。
荆初梨正想上前感叹一下这出戏,四周却变得拥挤,将她和慕荀重拂隔得越来越远。
荆初梨挣扎间看到重拂朝她得意一笑,很快又变回一副可怜柔弱的样子!
偏偏重拂不做什么实质性的陷害,就能让你又气又无奈。
荆初梨气笑了,比心计她还真没输过。
这种程度计谋,以慕荀的双商居然没看出来,还尽心尽力的护着重拂,为她隔开人海。
在京城的时候,荆初梨可是见过慕荀怎么摆脱那些对他有想法的人的纠缠的。
那些人的计谋可比重拂这个厉害的得多,可慕荀面不改色见招拆招,荆初梨都怀疑他事先知悉对方的计划。
荆初梨被挤到桥边,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被不远处一名头戴斗笠垂纱遮住面容的灰衣女子叫住。
荆初梨赶忙上前,不巧竟与该女子看中同一根冰糖葫芦,连忙道歉礼让,毕竟是灰衣女子先把小贩叫停的。
“没关系,我只是随意选的,不碍事。这根就给你吧。”灰衣女子将那根取下来放到荆初梨手中,自己取下另一根,给老板两人份的钱,“两人一起。”
“使不得使不得!”荆初梨将手中的冰糖葫芦放回灰衣女子手中,重新拿了一根,并付了自己那根的钱。
“你很合我眼缘,如果有一天无处可去,可来小君山找我。”
灰衣女子转身那一瞬,风掀起纱幔角,露出浅浅笑意,甚是惊艳,扑心而来的熟悉感,激起荆初梨心中阵阵暖流。
“你是?”
灰衣女子早已没入人海。
荆初梨在桥下小河旁的小草坡上找了块地坐着。
这里依旧能听到集市的喧嚣,但坐下来仰望满天星辰,远观灯火葳蕤,一切不愉快都随着潺潺流水流去,心境异常开阔。
一串冰糖葫芦突然横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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