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着叶翕音的手腕,景辰幽深的眸光停在她的侧颊上,缓缓抬起手,语声低缓道:“耳洞的蜡封到晚间要摘掉,让肌肤透透气。”
说话间,温热的手指已经轻柔地捻上叶翕音的耳垂。
景辰倾身靠过来,湿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扫在脸颊上,叶翕音感觉自己周身都被景辰身上含着沉水香韵的男性气息包裹,一种陌生的,奇怪的感觉突然由叶翕音心底窜上来。
叶翕音紧张地下意识站起身,脱离景辰的身侧,低垂眉睫,避开他的目光:“这个,我自己回去弄掉就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说完,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连把木凳放回原位都忘了。
看着叶翕音仓促娇影,刚才她眼底那一抹无措的慌乱,让景辰心底某处莫名地一阵微悸,还有些担心……
刚才的举动,会不会吓着她了?
缓缓抬起手,景辰将捻过叶翕音耳垂的手指,轻轻放在鼻息前。
指尖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幽兰香……
五指慢慢收拢,似想紧紧地握住什么。景辰感觉心底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陌生的烦躁,像一头无法驯服的狂暴猛兽,在身体内横冲直撞,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而驯服猛兽的钢鞭,被遗失在那双澄澈如清露的眸子里,还有那一对入手温软如暖玉的耳垂上。
感觉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盛,越来越难以抑制,景辰起身走向内室,推门进了净堂。
直至冰凉的水浇在微微发热的肌肤上,景辰才感觉体内乱窜的那股莫名的燥热渐渐被平复下去。
彻彻底底淋了个冷水澡,由净堂里出来,换了居家的常服,景辰走至内室的碧纱橱后,站在琴台前,抬起双手,修长的十指轻轻放在玉檀伏羲琴的琴弦上。
缓缓阖上眸,指尖并未拨弄琴弦,却有轻灵的雅乐在心底盘桓,片刻,一首心曲终了,景辰再睁开眼,眸光已经恢复了昔日的深邃沉寂。
刚才,他在演奏心曲的同时,仿佛听见虚空里有个声音道:不要急,不能吓着她。她已经是你的未婚妻,未来还有很长的光阴,可以慢慢等……
景辰转身出了内室,仍在书桌前坐下。翻开桌面上堆的账册,无意间抬眸,对面雕扇窗格内,叶翕音正专注而安静地看书。
薄唇微微弯了一下,景辰低头继续做事。
而对面临窗而坐的叶翕音,手里的书却半天没翻一页。抬手拍了拍仍有些发烫的脸颊,叶翕音紧紧蹙起眉头。
叶翕音回想好像每次景辰靠近,都会让她莫名的脸红和心跳加快,甚至还有点透不过气,这样的感觉她无法抑制,却又觉得很难受,有点像……花粉过敏。
对,跟花粉过敏的症状特别类似。
她该不会……对景辰过敏吧?
想到这种可能,叶翕音顿感有些无语。
虽然以前从没听过对某人过敏的症状,可她眼下的各种症候,却跟过敏症状完全相符。
看来,这桩婚迟早得退!
总不能跟一个让自己过敏的男人过一辈子吧?这得多折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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