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傍晚,开扬村,太阳悬挂在地平线上迟迟不肯落下,没有了白日的炽热气息如同蒙着一层红纱。本该是炊烟袅袅村子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余凌被这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睁眼醒来,扒开了压身上的一具女尸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身体。

望着周围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这是哪儿?是地狱吗?我果然死了吗?”寒风袭来,她不由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怀中有个小东西动了下,从她的领口探出头来,是一只虎斑猫。

“你也跟我一样死了么?看来我还是没有救下你。”她伸手摸了摸小猫的头,轻轻呢喃,小猫眯缝这眼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不对,这不是我的手!”余凌惊叫出声。看着这小小的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小手,再看看周围尸体的着装,这是哪儿?难到我还没死透,出现幻觉了?

闭上眼睛仔细搜索脑中的记忆,她接收到了来自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虽说断断续续的不怎么连贯,却也明白了这具身体地身份以及这个村落的遭遇。

这个原本地处偏远与世无争的村子,却因为一群流寇的经过而变得面目全非,而梦凌身体所属是一个刚满四岁不久小女孩。虽说她被自己母亲用身体死死的护在身下,躲开了屠杀。但却因惊吓过度死去了。

“乐雅梦是么?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代你活下去,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乐梦凌了。一个崭新的开始。当然还有你这个小家伙,以后就叫你薛定谔好了,你将永远属于幸运的那一半”梦凌抚摸怀中的小虎斑的头轻轻地说到。

梦凌回到那被翻得十分凌乱的房间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换下身上被鲜血浸透的衣服。

在退掉身上的衣服的过程中,由于血液干透将衣服紧紧的黏在了皮肤上扯下来的时候痛的梦凌龇牙咧嘴。

就着水缸里冰冷的泉水仔细擦拭下身上的血迹,又迅速穿上干净的衣服之后,她才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出门,望向一地的尸体,本想将他们好生安葬的她,无奈发现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小只好勉强的将尸体就近集中分成几堆然后抱来干柴与干草分别将他们火化了。

十多公里的远处七匹枣红色的马向着村子方向飞奔而来,零头的一只马上的人一袭白衫,衣服边上有着精致的紫色刺绣。

若你看的足够仔细男子身前怀里还紧贴着个跟梦凌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少年似乎有些不习惯马背上的颠簸,紧紧地抱住白衣男子的腰,将头埋入男子的怀里,咬着牙没有哭闹,眼睛里透出小男子汉的坚毅。

这名男子叫杜雅逸。说起杜雅逸,村里人可以说是有着自豪也有着复杂。他父亲原本是村里最优秀的猎户,拥有着强壮的身体。母亲是村里秀气漂亮姑娘,一次溪边浣纱遇到了从山里跑下来的狗熊被杜雅逸父亲救下而心生爱慕嫁给了杜父。

杜老夫妇一生恩爱,在杜雅逸出生的时候,杜父兴奋地不得了,找了村里的老教书先生为他取了个文雅的名字。愿他能好好读书成为一个文雅人,别像自己一样成一个只会使蛮力的糙汉子。

而杜雅逸也是不负众望,小小年纪就饱读诗书,诗词也是张口即得,有神童之名,长相也随母亲,谦谦公子,温和如玉。

然而在他20岁的时候,随着村中几名青年出去一趟之后,便收拾行李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跑去参军。

这一去可把杜父气的不得了。好在杜雅逸也算是继承成了杜父的剽悍与勇猛,加上饱读诗书睿智无双屡献良策,立下了赫赫战功。又因那与寻常武夫身份截然相反的气质,与丞相千金互生爱慕喜结良缘。

功成名就的杜雅逸回家准备接二老于将军府安度晚年,杜老夫妇舍不得这生养的老地方,杜雅逸无奈只得留下亲信仆从吩咐要仔细照顾二老。

近几年川雄国与西南面的舜宋国边境间的战事一直处于激烈碰撞的状态,好不容易等战事平稳下来,杜雅逸终于有机会抽身,带上妻儿回村拜访二老。

在回村的路上,听到手下来报说是长期在川雄国南边流窜的盗匪突然穿过川雄国东边林子往昌韩国方向去了。拿地图查看,发现流寇的路线势必会经过开杨村。

杜雅逸心急如焚,抱着自己两岁多的儿子领着几名近卫,抛下与妻子马车随行的队伍,走在前面匆匆向老家赶去。

“就快到了,一定不会有事”杜雅逸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哪怕是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但是随着离家越近他心里越是空空荡荡。终于到了能看到村子的地方,远远望去没有看到村子里村民屋里的灯光反而是看到了几处熊熊的火光。

终于到了村口,闻着空气中那血腥味混杂着烟火的味道,杜雅逸颤抖的下了马,四周很安静除了耳边那柴火燃烧产生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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