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好像是黄巾起义的起源地!张角三兄弟都在这,呼!该死,昨晚聊的太嗨,怎么忘了这茬。”
王浩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想起这件事来,猛然起身,还有些睡眼惺忪看了看周围,见车队正在赶着路,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浩哥,怎么了?做噩梦了么?”
霍逍从背后赶来,拍了拍王浩,问道。
“哦!兄弟,放心,只是嗯……是做噩梦了。”王浩轻声说道。
经过一夜畅谈,王浩和霍逍也已兄弟相称。
不过王浩因在现代时就一天没休息,晚上又莫名穿越到了这里,加上又和霍逍畅谈了半夜;早上霍逍等人待要赶路时,王浩已感觉精疲力尽,一个踉跄摔倒,便睡死了过去。
到这临近中午时才转醒,不过…被自己给惊醒的。
王浩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车队和乡间最常见的泥巴小路,轻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五匹马拉着五大板车煤炭,一一排列着前行,而王浩正坐落在倒数第二的板车上。
车队最前方的,是霍家家主霍业,也就是昨夜发现并照顾了王浩的中年汉子;他两侧跟着二弟霍林及三弟霍秦;而车队最后面的,便是霍逍及他两个表兄弟霍锋和霍运,周边还护着二十多人,都是霍家同宗族人;众人手里都提着梢棒,对周边环境都略带着警惕。
本来人坐这些拉煤的板车上有些不合适,但霍逍已和王浩结成莫逆之交,又向家人和族人们讲述了王浩的来历及才学;众人都是十分惊叹,对王浩便也添了几分好感。
清晨王浩睡死过去时,众人也较热情的将他抬上车,在车上还垫了一些草,以免那么颠簸;甚至对王浩的背包行李,也带了几分尊敬,虽然好奇,但还是将它好好的放在王浩身边。
“怎么回事,好像穿越后大脑时常短路,昨晚聊了这么多,居然忽略了巨鹿就是太平道的发源地,这下可不好办,搞不好得被迫入他那太平道……”
王浩眉头紧皱,但自己若就此下车,也不认得现在的路,自己孤身一人,碰上土匪更麻烦,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
他问向一旁的霍逍:“兄弟,你知道太平道么?”
王浩此话一出,周围几人都眼露惊奇,看了王浩几眼,嘴角微微勾起。
王浩感到一丝不妙,咳嗽了两声。
“太平道啊?”霍逍听到太平道,眉头略微皱了皱,笑了笑,说道:“浩哥你没听说过太平道么?可别逗了,太平道可在荆州、扬州皆有信徒,浩哥你从江南长大,又北上到这了,怎地不知道太平道?”
“我自小研究墨家机关术法,还有墨家祖传书籍、兵法之类的东西,不太关注外面的新鲜事,这路上听有人说太平道,用符水救助百姓,可治百病,保长寿平安,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但不知具体情况,故才问兄弟你。”王浩轻咳一声,装的跟真的似的说道。
“原来如此,呵呵!”霍逍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咳嗽了一声,娓娓道来:“如今这世道,并不太平,朝廷上外戚掌权,宦官之辈当道,昏暗无道;又连年攻打羌人,徭役兵役繁重;接着又降天灾,许多地方颗粒无收,瘟疫还四起,各地群盗涌起,民不聊生。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大汉气数将尽。
是故,有一南华仙人,降临巨鹿,传授张角…大贤良师《太平要术》,以此救世。张大贤良师眼见苍生疾苦,便日夜习得《太平要术》,救助百姓,呼风唤雨。
而今,在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皆有我太平道教徒,已过百万之众,家家都供奉张角大贤良师。”
“你?兄弟你也是太平道教徒?”王浩听言一惊,问道。
“教徒?算是吧!”霍逍不以为然的道。
“逍儿哥,你要再这般说,小心大伯揍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霍逍后边的霍锋,冷哼了一声,沉声道。
“就是,大汉朝腐败不堪,气数已尽,大贤良师三兄弟受仙人指引,顺应天命,自当取而代之;更何况,瘟疫盛行之时,朝廷也没见救助多少百姓,大贤良师救人无数,理当推上天子之位。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霍运兴冲冲的应和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霍运一言既出,旁边众人似被感染了一般,也跟着叫喝。
“闭嘴!乱吼什么?想去大牢里过日子么?”最前面的霍业,听到后面一众人叫喝,眉头一皱,不满的暴喝道。
“怕什么?大哥,且不说咱们身在野外,荒芜人烟;咱们如今离巨鹿郡只剩下不到六十里的路,天黑时就能赶到;那巨鹿太守,也是咱们的同教中人,被人听到了也不怕。”霍业身边的霍林,却十分不以为然,抬了抬手,示意着大家可以继续。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一众人如被打了鸡血一般,连连举手,暴喊了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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