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普照?”看着茅草屋,姬无初说道,“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佛?”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王恕便朝茅屋走去。
走近茅舍便听到一位老妪在念经,“唵嘛呢叭咪牛,唵嘛呢叭咪牛,唵嘛呢叭咪牛…”
老妪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经文,虔诚的诵念随着一记记木鱼传来,隔绝了世间的烦恼也断了红尘的迷恋,世界仿佛定格在此间,再无变化,或者说世界的一切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呵呵,这一句应是唵嘛呢叭咪吽,是吽不是牛。
有多少人吃斋念佛、苦修佛法,佛祖都无动于衷。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一个念错经文的老妪却能引神佛感动,降下神迹,不知道那些人会作何感想?”姬无初小声说道。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的酒色财气,却说着四大皆空”王恕笑着说道。
“…”听完姬无初就不乐意了,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敲门,敲完瞬间变换了脸色,带上笑容,以平易近人的语调说道,
“老人家,我和徒弟是苦修的行者,路过此处,希望可以在这借住一晚,不知老人家是否愿意?”
俄顷,诵经声断,一老妪开门看了一眼师徒二人,瞧着不是坏人模样,道“小师傅快快进来吧,老婆子我这简陋了些,不介意地话可以在这暂住一晚,等明儿雨停了再走也不迟。”
“多谢老人家”王恕恭敬地朝老妪鞠了一躬。
进屋后,师徒二人在与老妪的闲聊中得知,她年轻时犯下过大错,老了以后为之前做错的事情而后悔不已。
于是希望借神氏洗去一身罪孽,每天坚持念经诵文。
老妪识字不多,道听途说加上半参半就,习得了一句经文,一念就是十几年,日夜不辍。
不想神佛果真慈悲,降下神迹。
第二天,刚踏出门准备离开的王恕犹豫地回头看了眼老妪,道,“婆婆,经文的最后一个字应该念吽不是牛…”
“啊是这样啊”老妪听后愣了片刻,眼神中满是茫然和不解,最终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王恕说道,“真是多谢小师傅了啊”
已经走到远处的姬无初侧过头看着好心的徒弟,以及得知真相后怅然若失的老妪,不发一语。
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东西都准备好了嘛?”灯火摇曳的房间内,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深沉地问道。
边上有一女子一丝不挂,肌肤雪白,跪靠在椅子旁,默默锤着腿。
“是的,大人”阴暗处传来一个不带感情的声音。
“这一天我终于要等到了,哈哈哈贱人,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啊?”中年人嘲弄地看着身下温顺服帖,对这消息置若罔闻的女子,心中快意更甚,揪着女子的头发令她抬起头来。
女子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地不快,媚笑着替他解开了腰带。
而阴影处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正午时分,所有医馆不约而同地闭门谢客,出门往村中心广场赶,王恕和姬无初两人懒懒散散地跟着人流慢慢往前走。
广场上,有一座高约五六丈的祭坛,中间有一龙纹方形巨鼎,中间赤色的火焰久久不灭。
鼎旁,一女子手脚跪坐在地,身穿一件崭新白衣,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低头不语。
待人齐后,一位约五十少许的男人走上高台,高声道,“乡亲们,我们百草村历来秉承医者仁心的祖训,凡有医患,只要还有一丝希望,皆会倾尽所有救治。
然医者,更须有通透之心,辨别凶恶。
哎…不幸,我村纪君梅,多年前欺瞒村民,救治恶徒陆斩风。
更大逆不道,帮助恶徒窃取我村不灭离火后逃之夭夭。
其心可诛!
现经长老会审议,在此处决纪君梅,希望尔等引以为戒!各位可有异议?”
“哇,这老头好不无耻,定罪了还问有没有异议?喂喂,阿梅姐要被处决了,我们要不要动手?”王恕问道。
“你这暴脾气能不能改改,要不是我用风障把我们两声音屏蔽,你看周围的人不拿刀砍死你和我?不急不急,这女娃也不简单呐。”看了一眼这沉不住气的徒弟,姬无初转过头看着台上的形势。
昨晚,姬无初由派出去的风使得知纪君梅的大致情况,以及他们的此行的目标所在。
一些准备工作还未就绪,贸然出手救下纪君梅可能影响后面的计划,实在是这徒弟坚持要救,如今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期望不要引起那边的注意。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来人呐!把罪妇纪君梅扔进飧心鼎!以祭祖灵!”男子大手一挥,旁边两壮汉走近女子,正欲将其架起。
就在此时,低头不语的女子微微摇了摇头,三四个呼吸后突然喊道,“放开我,纪怀仁,你这两面三刀的小人!竟然诬陷我们,我今天跟你拼了!”
似乎对纪君梅所说的话和态度感到讶异,两个壮汉愣在原地不动,等到反应过来要去抓罪人时,纪君梅早已站了起来像纪怀仁撞去。
台下姬无初嘴角轻轻扬起,不怀好意地看向另外一处空无一人的茶楼。王硕似有感应地顺着姬无初的视线看去,似有几人坐在帷帐后面喝着茶,远远看着这边的事态!
“你!你怎么会!?你在胡说什么!?”同样差异的还有纪怀仁,本来应该温顺听话的乖乖受死的小猫为何会突然清醒过来暴走?
看着纪君梅向自己攻来,纪怀仁下意识的往阶梯口逃走,然而哪比得上身手矫健的君梅。最终两人撞在一起,一同跌下高台。
在即将落地前,一名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两人正下方,一手撑地,两人身上泛起银光,下坠速度明显降低,最后稳稳落地。
“是坤地!是坤地!”人群在短暂的惊讶后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初代的界王罗坤,即是第一个坤地权限的人。
根据权限需通过血缘传递的法则,“所有坤地权限的使用者即为初代界王后裔“
界王后裔的身份显然将小小村落的村民镇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君梅似看到了希望,上前祈求道,“大人救命,小民是被冤枉的!”
黑袍人解下帽檐,露出一张俊俏的脸,一头银发随意地扎成一小撮发髻,其余披散至肩,一双清澈的银眸看向纪君梅,道,“小子陆浩然,恰巧路过这里。这位小姐若是有什么冤屈,倒是可以说说。”
看见了希望,纪君梅走上前,悲愤道,“大人明鉴,四年前,我本在这纪怀仁所开药房中做学徒。
我夫君的陆斩风前来看病,兜兜转转一年多也不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直到有一天,纪怀仁跟我说,不如去祈求祖上神火回来熬药,或可一救。
我便抱着一丝希望来到神鼎一式。幸得祖上开恩,果然降下火种,我夫君的病情也渐渐好转。
不料几天后,在即将康复的重要关头,这狗贼联合被蛊惑村民的要将我两杀害!我们用尽最后一丝力量逃将出来,可他多年来依旧派各方高手追杀不断。
走头无路,最后决定前来不惜拼个鱼死网破。不想尽然被这狗贼提前知晓!设计将我擒住!
好个百草村村委,明里仁心仁德,背里却尽是男盗女娼!”
“你血口喷人!我正奇怪为何明明药方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病情却没有康复。
幸亏我及时发现,当年那小子根本就是设法装病潜入我村,目的就是盗取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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