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国正殿,王恕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大臣,心情大好。“我…咳咳嗯!朕宣布,叛贼姬玥灵犯上作乱,即日起,废去公主之位,贬为庶民!

诸位爱卿被贼人逼迫,才会助纣为虐,朕暂且既往不咎,望诸位回去能够深刻反省,也不枉费朕一番苦心。”

王恕说完,众臣便齐齐跪了下去,“谢陛下不杀之恩”

人界历,一七八四年,这注定将是个风云飘摇的一年。是年,天华国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换了三任帝王,史上无有。

由于王恕不清楚哪些是姬渊启原来的臣子,哪些是姬玥灵后来选出来,所以只要王城中有哪个府邸前面挂牌“府”的,王恕便将里头的人一股脑儿全部抓了过来。

有的哪里是官员,根本就是个稍微有钱一点的商人,士兵冲进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东窗事发,吓得魂不附体,当场便晕了过去。那些士兵倒也二话不说,直接抬着人到了殿上。

如此这般,以至于原本仅可容纳百官的朝堂,现在挤了近三百人之多。

应循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看着底下茫茫多的人头,哑然失笑。

这位队长总是能以一种荒诞的方式,达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成功的计划。

而且这种天赋好像还有一种在不断升级的趋势…

底下的群臣有的由于被吊了太久,腿脚还不是很利索,有的人甚至以为自己活在梦里,期望快点醒来。

真是一个好可怕的梦啊…

梦里自己和同僚被奇怪地吊了起来,接着眼前的这位皇帝陛下给自己看了一段影像。里头原本应该是重疾在身的先皇姬渊启被关在一间牢房内。

然后这位先皇抬起头,看着王恕,仿佛看见了一个痛失挚爱的中年人,疼爱地对着他的继子说道,“贤侄,其实你比浩然更适合当个皇帝。”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姬玥灵欲弑父夺权,扰乱朝纲。一介女流,妄图牝鸡司晨,简直可笑。我奉陛下之命,讨伐贼女,光复天华!”当时在偏殿内,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帝师侄慷慨激昂地说着。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之下,一群人浑浑噩噩地竟然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世人都知道,风使的信息可能被篡改,但巽风的影像反映的都是真是的事情。

接着一群人如梦游一般来到了正殿,开始了匆忙的继位大典。

王恕象征性地接过了手中不知真假的传国玉玺,连龙袍都没有穿,就裹了一块黄色的布在身后,便一屁股坐上了龙椅,开始训话。

“轰!”天空中的一片云朵炸裂开来,士兵们骇然地看着前方被打散后飘过来的云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姬玥灵黑着脸,气得双手不停地颤抖,不甘又愤恨的说了句,“班师回朝!”

在两侧待命的黑风双煞豆大的汗水不停地流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们没有及时发现王恕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让失态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个姬无初的徒弟简直比他师父还要狡猾千万倍!

邻近傍晚,带着军队折回的姬玥灵不待军队完全落地,便怒气冲冲地杀向平时批阅奏章的御书房,王恕正翘着二郎腿舒服地躺在椅子上吃着东方鸢柔拨给他的荔枝,“哟终于回来了,绕了一圈幸苦啦。”

“王恕!”姬玥灵咬牙切齿地说道,天问一剑刺出,直指要害。

王恕和东方鸢柔各自分散开来,应循、玄青和小虎早早地将桌椅搬到了一个不太会被波及到的角落,悠闲地喝着茶,东方鸢柔也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嗯…好奇怪呢”王恕一边自在地闪躲着在他看来连剑招都算不上的攻击,连随风身法都不削用,一边还不忘嘲讽,

“姬姑娘怎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了?你的乾天呢?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用呢?天问不是透明的么?怎么如此锈迹斑斑?”

姬玥灵横扫一剑,一击不中,又扫了回来,长剑几欲脱手。

横腰躲过一击,王恕复又挺直身子,继续说着,“你说这天华国上上下下数百载,最后却因为姬渊启后继无人而衰败看不可惜,所以啊,我才勉为其难,替他接受这个烂摊子。”

“你又何必回来呢,去找你的陆浩然去啊,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不理解这些。都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男人嫁了”

王恕还在一头乱七八糟地讲些有的没的,姬玥灵因愤怒而涨的通红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脖子留下,领口湿了一片。

随着战斗继续,王恕注意到姬玥灵的眼神逐渐发生了改变。

这位天华国公主的心中,个人与江山到底谁更重要一些如今已然可见一些端倪。

平时也着实过得太压抑了些,乾天的战斗几乎都是省力活,根本用不了太多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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