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几个画外人的心头谁也没有多吃什么,袁源在董栋的监督下也忍痛放弃了心爱的薯条。

再看向那几名画内人,仍旧吃得如痴如狂恨不能把房间里所有的食物都挤下胃去这情形莫名令柯寻想起了千与千寻里千寻的父母,也想起了千寻那句经典的台词:

不能吃太胖哦,会被杀掉的。

几个画外人静静地看着狼吞虎咽的画内人虽然明知这些人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可在画中世界里,他们就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类,所以是不是画内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就像我国人与外国人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不论死在画里还是画外都是一个鲜活个体的殒灭。

“喂,少吃点儿吧你们不怕吗?”毕敬是在校大学生还保持着未入社会的纯真善良,忍不住劝了那几个画内人一句。

一名画内人咬着满满一嘴油炸的肉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向他:“闭嘴!甭想打老子食物的主意!小心老子弄死你!”

“小兄弟,别滥好心了,他们不会听的没看见他们看食物的那眼神都不对劲吗”卫东说“都已经病态了,跟嗑药似的,你劝不住的。”

“食物也许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毒品,是戒不了也忍不住的。”秦赐说。

“卧槽,那咱们会不会也”卫东一惊。

“尽量只吃坚果吧,”柯寻说,“尽快找到签名离开。”

“这得去哪儿找啊。”袁源仰头,这隔间的墙实在是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

老成员们没有吱声,根据经验来看,签名不会出现在这一览无余的隔间里,而通常进画的第一夜,也无法避免死亡的发生,只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聚在同一个空间内,不知道死亡的筛选条件会是什么,一般来说,“画”是不会让所有人在一夜间全军覆没的,就是不知谁会是那个倒霉蛋,在第一夜就中标。

这一顿饭,几个画内人吃了很久,直到撑得胃部都鼓出一个包来,才恋恋不舍地停下了嘴。

不过最让画外众人感到卧槽的是那几个画内人吃完就他妈开始拉,往墙角一蹲,毫无羞耻感地当众倾洒,直接刺瞎了画外众人的双眼。

“尼玛啊”袁源捂着眼睛大叫,“这儿都没个公厕的吗?!”

“你什么时候见过猪圈里还给猪们准备个厕所。”董栋也恶心不已地闭着眼。

“不过咱们进来的时候这屋子还是挺干净的,”见惯了各种病人病理的秦赐始终淡定,“说明它们会定期打扫,咱们忍一忍吧。”

“这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恶心的事了”卫东绝望地捏着鼻子仰头望天。

几人正恶心着,就见画内人里那个总是一脸挑衅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牧怿然的身边,一蹲身,看那造型就是要拉的样子,脸还冲着牧怿然,扬起一个“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挑衅的笑。

没等牧怿然有所动作,却见一道人影已是几步过去,抬起一条修长有力的腿,一脚就蹬在了这人的胸脯上,伴着一声冷冷的“滚”字,瞬间就向后飞摔了出去,姿势难看地落在了三四米开外的地方。

这人挣扎着爬起身,斗鸡似地瞪向柯寻:“小子,你找死!”

话音落时已是攥着拳头扑了过来,然而还没等冲到近前,就再次被柯寻长腿一撩踹飞了出去。

“还看着干什么,一起上!”这人怒不可遏地招呼了一声,几个画内人除了还在拉的一两个,全都恶狠狠地冲着柯寻扑涌了上来。

“卧槽,还想以多打少怎么地?!”卫东早就跳起了身,见状几步冲到柯寻旁边,拉开架势就要一致对敌。

董栋和袁源也没有落后多少,一个身高体壮,一个膀大腰圆,并排往旁边一站,立时就形成了一堵不规则的肉墙,颇为唬人。

毕敬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站出去,向角落里缩了缩瘦小的身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朱浩文在原地面无表情。

画内人已经是冲到了柯寻几人的面前,一拥而上地挥拳抡腿,画外人联盟也不示弱,三长一胖四条黑白长短各异的腿齐齐撩出去,发出一片砰砰啪啪的相撞的声音。

柯寻正摁着最嚣张的那小子照脸一顿重拳,就觉脑后突然刮过去一阵风声,转头一看,见竟是牧怿然,伸着一条长胳膊正将一个画内人的颈子钳住,不过两秒钟的功夫,那人就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

柯寻把手里的小子一拳抡开,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觉得头发有些翘,这才明白,刚才被牧怿然捏晕的那小子,竟是想偷袭自个儿来着。

忍不住回头看向牧怿然,却见他也正冷着脸看过来,嘴里低喝了一声:“后面。”

柯寻忙转回来,胳膊一架,挡住一名画内人的重拳,再一拳击出,正中对方胃部,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直打得这人嘴一张,“哇”地一下子吐了出来。

柯寻连忙跳开,饶是如此还是被喷到了胸腹上,恶心得脸都皱了,耳里还听见牧怿然冷冷地刺了他一句:“你打架时不带脑子么。”

“脑子里都是你,我舍不得打架时候带。”柯寻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土味情话,拎起晕在地上的那位,用他头上那蓬软发在自己胸前擦了擦。

旁边的隔间们似乎听到了这边打架的动静,一时间群情振奋,跟着各种乱叫起轰,甚至也有打起架来的,整个监狱?农舍?乱成了一片。

而画外人所在的这间隔间,争斗并没有进行多久,很快就以画外人一方单方面碾压而结束,意外的发现是董栋和袁源这两人竟然也很能打,出拳重,下手狠,专挑打人最疼的部位去,一看就是从小不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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