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柳清清终于下班了，她从收银台里走出，她又一次换了岗位。
原本这个位置都是由张姐坐的。只是打听说，今天会有重要的合作商，是两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了，他们在下午的时候，有张姐和老板陪同下在店里转了几圈，好好的观察一番。
张姐先回来了，老板还在陪着两位客人，应该是请两人吃过饭后，又到别地方转悠了。
店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整理，张姐回到了二楼的办公室，柳清清一下子忙了不少。
李高霞的弟媳没有与她一个班点，李高霞今天是早班，她的弟媳叫杨青柠。
杨青柠在走到收银台前对柳清清笑道：“还在对账啊！”
柳清清笑着与她对视，“嗯。”
“你这一般得多长时间？”杨青柠问。
“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太长时间。就是我这儿算一遍，到张姐那里，还得再照着对一遍，看看今天有没有错账。”柳清清手里点着钱，另一边回答。
“那应该还得一会儿，我就先走了。”杨青柠笑着说。
“嗯，杨姐再见！”柳清清显然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心只想着快些把账点完。
用钱袋装好今天收到的钱，柳清清双手抱着钱袋，在黑暗里，小心翼翼的去摸往二楼去的楼梯的灯的开关。
办公室里就张姐一人，她正在打印着文件。看到是柳清清来了，张姐便便把手头上的事情放到一边，说道：“钱查好了是吧？”
“嗯”柳清清点头。柳清清看到张姐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讶异着惊呼起来。
张姐叹着气揉了一下眼，没太愿意多说些话。
“是没休息好吧？我前两天也经常这样。”柳清清道。
“这几天事情有点多，晚上常常睡不着觉。”张姐大拇指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稍过一会儿，张姐又说道：“这些日子你应该也挺累的，看你状态憔悴不少。”
柳清清轻轻撇一下嘴，她不知如何作答。
张姐拿着钱袋，把里面的钱取出，又拿来计算器，嘴里说道：“其实真的不想让你走，你在这里工作了也这么久了”
她顿了顿，而后又说道：“你在这儿工作了也有一年多了，我真的把你当女儿来待的生活区是你管理的，短时间真的没人能取代你。”
柳清清轻启嘴唇，欲言又止。
张姐看向她，眸光暗淡道：“能再招到人，你如果实在不想在这儿干了，离开也好咱这儿咱这儿确实累了些，工资跟金龙超市比也差了不少啊！”
柳清清低敛视线，没有说话，却微不可闻的抽了下鼻子。她很早之前便想离开了，像是在去年就有心思初生了。只是柳清清与谢阳关系越来越好了，她再觉得上班还是有趣的。谢阳离开的前一段时间，她总觉得奇怪，是过后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早已预兆，她也早应该猜测出的
张姐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怔神，也没去打搅。
没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了。柳清清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张姐可是了解她，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可既然是这样，不正代表还有改变的境地？
雨很早前就停了，柳清清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往家里回，雨衣被她塞进了车篓里。
从店里离开后，柳清清的情绪是一直低落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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