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迢听了柳臻的话,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哦?我看太子殿下对你很上心啊!”
柳臻一怔,以为他指的是在赏花宴会上时为自己求情那件事,摆手道:“不不不,我曾经在太子身边做过宫女,太子看我受罚自然是要为我说两句话的,你可不要误会。”
“我看得出来,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谈论这种事很没意思的,楚老板不会故意令人扫兴吧?”柳臻再次说。
隔壁雅间内,男子的拳头猛然攥紧,紧紧皱着的眉头彰显他的不悦,弹琴的女子心下也紧张几分,生怕受到迁怒,一个茶杯被那人砸到自己身上。
“哈哈,既然郡主不爱听,那楚某就不说这个了,对了我有件事想请郡主帮忙,不知可否?”
“楚老板请说。”
楚明迢神色认真了些,说道:“我认识一名女子,是歌舞坊的花魁,等到宴会那天我想请郡主将她带进宫里表演,方才郡主说没有准备才艺,不若就推荐她到宴会上表演,而楚某这个朋友生平最大的心愿便是进宫表演,这样岂不两全?”
“这等区区小事,何时需要楚老板假借他人之手了?”柳臻在心中细想,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反问。
“况且,我以何理由送一个坊间歌舞女进宫呢?”
歌舞坊的女子,说的难听些就是地位低贱的伎女,皇宫怎会允许一个伎女进宫,传到民间岂不对皇室威严有损?
楚明迢摇着扇子嗤笑一声,好似在嘲笑她的多虑,不过柳臻早已习惯他的不羁,便没有在意。
“楚某经常行走四海,结识的人也繁多,而楚某的这个朋友心高气傲,得了花魁不算还想着进宫见识一番,如若能够满足她的心愿,我也就对朋友有个交代了,说来惭愧,我出入宫门多有不便,身为皇宫的客人是不能随便带其他人进宫的,但是郡主不同,只要你以带自己身边的舞伎进宫献舞为理由,没人会过问的。”
楚明迢说了这么多,柳臻没有找到可以拒绝的理由。
“那好,正好我也需要为宴会做好准备。”
“多谢郡主。”
等他们二人用完膳出来的时候,柳臻正欲同楚明迢告别,这时隔壁雅间的门“吱呀”一声也开了。
柳臻本能转头看去,这一看差点表情凌乱。
只见出来的男子身姿飘逸、服饰简单,但是模样长得很是平凡,实在是太平凡了,跟他的气质十分不搭。
那不是易容成木凡的司羽尘吗?
“这位公子是郡主的朋友?”耳边响起楚明迢的疑问。
“嗯……是啊,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很久没见到了……”柳臻支吾着。
“哦,既然是这样,恕楚某不便打扰了,我们改日再聚。”
楚明迢笑着说完准备走开,可是心里隐隐觉得奇怪,自己明明不认识那人,为何他要用如此怪异冰冷的目光注视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街市上,半晌谁也没说话,只不过前面那人周身散发的彻骨的冷意,实在是令柳臻心里忐忑不安,自己究竟又哪里得罪他了?
走到一个馄饨铺前,司羽尘突然停住,坐到小摊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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