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宇听到他们要出关去窦建德营地侦查敌情,当下也凑过去,笑嘻嘻道“二伯,也带上我去见识下吧?”
还没等李世民答话,李玄霸眼睛一瞪,斥道“我们是去敌方营地,又不是出城去打猎,你个小孩子跟着瞎胡闹什么?”
明宇小嘴一憋,回道“怎是瞎胡闹呢?之前你们不还夸我提的想法好么?再说我们此去乃是侦查,又不是袭营,敌人未必能发现我们。就算来追,咱们不会跑么?此去窦建德营地只有三十余里,只要跑回关内就安全了。”
李世民听后,思量了下,对玄霸说道“此去应当没多大危险,让明宇跟过去开开眼界也好。”
既然二哥都发话了,李玄霸自然是没有意见。他想了想,道“虽说此去乃是侦查为主,但是仍要做好两手准备,二哥作为一军主帅,不可轻易犯险。万一被敌人发现,也要留好接应的人手。”
“哈哈。玄霸放心,我早已留有后手。”李世民神秘一笑,也不多做解释。
李明宇虽然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知道虎牢关之战李世民一定会取胜,但是如何胜,怎么个过程可就完全不知道了。此去他也没多在意,只想着去远远的观看一番十万大军连营几十里是何等壮观的样子,开开眼界就是了。听到李世民应允,大喜,拍手叫道“还是二伯最好!不像师父,总把我当小孩子看。”
李世民笑道“你师父那也是出于爱护你。来,二伯带你骑马。”说罢出了帅帐篷,翻身上马,手一提,把李明宇放在马前。
李世民当真是胆大心雄,无所畏惧,此去探查敌情,兵只带了四骑,将只带了弟弟玄霸和尉迟恭,一行七骑八人,打马飞奔出关。
窦建德营地扎在距离虎牢关东三十里处,十万兵马,旌旗蔽日,营寨密布,延绵数十里,一望不见尽头。
一行人来到距离窦建德大营三四里外,寻得一处颇隐蔽的树林,勒住战马仔细打量。但见夏军营地背倚黄河而建,营地四周地势平坦,当中寨墙高耸,哨塔林立,寨外壕沟遍地,巨马层叠。还有数队探马轻骑往来环视巡查。
此时的黄河可不比后世的黄河,河面宽达百丈,浊浪翻滚,水势浩大,河面上还有舟影不住的往来穿梭。
李世民一行人驻马观看,都是表情凝重,沉默不语。李明宇坐在李世民马前,见窦建德背水扎营,心道这不是犯了兵家之忌么?便开口问道“二伯,那窦建德扎营于此,背靠黄河,而不是选择地势高耸易守难攻的地方。莫非是效法韩信,布那背水之阵?”
李世民摇了摇头,脸色阴沉,道“窦建德他这般做,自有其道理。可不是为了效法淮阴侯韩信。”说罢李世民遥指黄河,开口解释道“你看,他选择扎营于此,因为此处地势平坦利于他大队人马铺展。背靠黄河,方便从对岸老巢输送粮草,也不怕敌军骚扰粮道,可保后勤无忧。窦建德兵力雄厚,只要稳扎稳打,守住营盘,保证粮草,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李玄霸也神色肃穆道“二哥,我观这窦建德营寨扎的颇有章法,规规矩矩,军卒队形严整,不似乌合之众。看来窦建德也是深通兵事,倒是我小看了他。”
几人正说话间,突然听到有人厉声喝问“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无论古今战争,皆怕敌人偷袭,打探己方虚实。窦建德也是熟读兵法之人,营地周围自然遍布探马哨骑,往来巡视营寨外围。此时一队十来骑左右的哨探发现了李世民一行人,立刻策马围了上来。
几人也不答话,见此行目的已达到,看出了窦建德营地虚实,拨马便欲回返。
那夏军哨探离近了才看清几人都是身穿唐军甲束,立刻大喊道“来人!抓到唐军探子了!”说罢,催马提刀,带领着手下十几个人杀将过来。
那哨探声音不夏军大营周围又巡骑密布,一听抓到奸细,呼啦啦都向此地跑来,不大会,已聚集了百来号人马,稍落后于第一波哨骑向李世民一行人追去。
那哨探一马当先,离几人只有几丈距离,一边拍马舞刀,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兀那唐营探子!可别像个没卵子的娘们一样就知道跑啊!留下来给爷爷领功受赏罢!”追的越来越近,又看到李世民马前还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他淫笑道“呦呵!还带了个小孩儿?莫不是个兔儿爷?嘿嘿!你这调调可不赖!待会让爷爷也尝尝!”
李世民听他嘴里的污言秽语,剑眉一立,想他李世民自视英雄豪杰,自从二次挂帅以来,攻必克,战必胜,威震天下。就连一路反王,成名的大将都不敢小觑,此时竟被一个小小的兵卒羞辱。哪肯干休!不过他堂堂秦王殿下,和一个小卒子做那口舌之争,没得辱没了身份。李世民伸手一摘,从马鞍侧拿出弓箭,转身拉弓如满月,一箭正中那哨探面门!
那哨探正在大声叫嚣,突然被一箭射中,箭羽从口而入,从后脑穿出,还来不及惨叫,便倒下马来,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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