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沈云都是没有出门,而是选择待在城守府里修习着新获得的那些武学,最主要的自然还是练习风劫剑,想要将之彻底掌握。
本来沈云现在住在城守府是有些不合适的,按理说他应该回自己的宅院去,不过刘温也是知道这小子树敌不少,尤其是在地底古城中得罪了好几人,那些人可都还没有离开天狼城呢。沈云待在城守府里他们自然是不敢来骚扰,但是沈云出去只怕他们就要上门讨教了,所以在沈云将那些武学练成之前,他都是可以先待在城守府。
至于沈云练成了那些武学之后,刘温便是不会管了,要是那个时候沈云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麻烦,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南宫月和常轩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在等了几日依然不见沈云有离开迹象之后,常轩便是将南宫月约了出来商议这事。
天狼城里一处寻常的酒楼之上,常轩和南宫月坐在一处包间之内,桌上摆放着数道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不过两人都是没有动筷子。
南宫月倚在窗沿之上,低头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街道,淡淡地说道:“你应该知晓,如今咱们在这天狼城里目标本来就不小,平日里自当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今日突然把我叫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
常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后便是将酒杯放下,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满之色,这才说道:“都已经过了数日了,那姓沈的捕快就像是缩头乌龟一样,一直待在那城守府里,他能够一直躲下去,我们可没有办法一直守在这里,得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才行。”
南宫月回首看了常轩一眼,说道:“这事儿你自己去办就行了,以你常大公子的能力,要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吧,完全没有必要将我叫出来,我可不希望因为这种小事而暴露。”
常轩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激我,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件事情我不可能一个人去办,既然要开罪于朝廷,你南宫家也不能置身事外,与其整天想着独善其身,还是想想怎么把沈云给引出来吧,还有,张破军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还不离开天狼城”
南宫月秀眉微蹙,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常家的少爷,或者是常家有什么人在给他出主意,不过这些显然都不重要了,常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让他冒着得罪朝廷的风险单独对付沈云显然是不可能了。南宫月笑了笑,说道:“行,既然常公子不放心,那我便给你出个主意,这段时间我也调查清楚了,沈云在这天狼城中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名为李义,也是这天狼城的一名捕快。沈云能够一直待在城守府里,这李义可不能,若是我们将李义抓住,你觉得沈云还能够在城守府里待得住吗?等到沈云出了城守府,咱们再想办法将他引出天狼城去,到时候一个小小捕快,不还不是任我们拿捏吗?”
常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其至交好友为诱饵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么做暴露的风险可不小,我有个想法,真要算起来,和沈云恩怨最大的还是霸刀山庄的莫叹,咱们不如设法引莫叹入局。”
南宫月挑了挑眉毛,说道:“常公子的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但是莫叹也不是傻子。”
常轩笑了笑,说道:“这事儿对莫叹来说也有好处,如今沈云得了洛天宇的剑道传承,日后的成就定然不凡,莫叹和他的恩怨一成难以和缓之势,若不趁着沈云尚未成长起来就将之击杀,以后必然会成为霸刀山庄的祸患,以莫叹的智慧,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现在依旧留在天狼城内没走不就是一个一个最好的证明吗?天狼密藏已经结束,这穷乡僻壤之地又会有什么东西对他有吸引力呢?他一直留下的原因无非也就是伺机要除掉自己的未来仇敌而已。”
南宫月转身走了回来,眼中掠过一抹莫名之色,她缓缓说道:“你竟还关注着莫叹的动向,看来常公子应该是早就有引莫叹出手的想法了,此事若是能成自然是好的,但是莫叹的性子不用我说常公子应该也是清楚的,谁也吃不准他到底是如何想的,常公子可有把握说动他加入”
常轩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既然是常某提出的,自然也是有着一定的把握的,但莫叹性子乖僻,我若说肯定说得动那就是在说大话了,只能说是尽力而为罢了,若实在不行,大不了咱们自己出手就是了。”
南宫月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常公子说的办吧,既然莫叹由常公子去邀请,我这边若是什么都不做却是有些不妥,这样吧,那李义便由我派人去抓,一旦常公子那边有了结果,咱们便直接拿李义做诱饵将沈云给引出城守府。”
常轩微微颔首,既然南宫月愿意出力,那自己也没有必要拒绝,他笑了笑,说道:“此事交给南宫姑娘,常某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希望姑娘行事稍缓一些,毕竟若是过早抓住李义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常公子说的是,那我这边便先监视着李义的动向,等常公子那边有了消息我再动手。”
常轩笑道:“那就多谢南宫姑娘配合了,对了,之前常某所问姑娘还未回答,按理说这张破军应该早就离开天狼城了,为何南宫姑娘迟迟没有传信于我”
南宫月苦笑一声,说道:“并非是我刻意拖延,实在是张破军他真的就是一直待在影龙卫在天狼城的驻地之中,根本没有其他的动作,我虽然派出了一些探子,但顶多也就是在附近看看,根本没有办法进去,自然也就无法知道张破军的打算。”
闻言,常轩皱了皱眉,说道:“张破军作为天南郡影龙卫的司卫,不可能一直待在天狼城,依我之见,只怕是他在地底古城之中对付妖物的时候受了不轻的伤势,迟迟未曾动身的原因便是要在这天狼城养伤,待伤势恢复之后他应该就会离开了。都说这位张司卫是个莽夫,现在看来这评价倒是算不得多真实。”
南宫月挑了挑眉毛,说道:“你的意思是张破军可能是察觉到有人会在路上对他出手”
常轩摆了摆手,说道:“这倒不至于,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至于你我两家之人想来也不会泄密,估计只是张破军行事比较谨慎罢了,这可与他平日的行事风格不符,只怕是有人提醒他这么做的。算了,无论如何,张破军最后肯定会离开天狼城的,还劳烦南宫姑娘派人盯紧那边,一旦张破军离开天狼城,咱们便及时动手。”
南宫月点了点头,说道:“常公子放心,只要张破军有所异动,我便回通知常公子,断然不会将他放走。好了,今日咱们碰头的时间也有些长了,继续待下去也是有些不妥,之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尽量派人通传吧,谨慎些终归是好事。”
常轩微微颔首,南宫月便是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是将兜帽拉了起来,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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