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鹿地位之高学问之深在明仁王朝不做第二人想,就连坤泍也是相当恭敬地起身与众人一起施礼道,:“见过鸣鹿公。”

“人哪有这么多讲究,随意一些便是。”

没有白川预想中的刻板严厉一丝不苟,把理学一脉的所谓理和礼大力发扬推上如今独尊儒家的理学大师倒也相当近人,略过了许多繁文缛节远没有世俗里所说那样,一板一眼半分不得逾越的固执,白川觉得这位醇儒更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比之学塾里的教书先生还来得慈祥。

“坤泍是为昨日在玉宇琼楼的事而来吧。”鸣鹿公招呼各人落座,随意的交谈着。

“是的。小川来见过鸣鹿公,可要知错能改啊。”

白川赶紧上前稽首道:“学生白川见过鸣鹿公,小子顽劣还请先生原谅。”白川对于这套面子上的来往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本来这事昨天就已经告以落幕,今天登门实则只是摆出一个姿态做一个阶梯让对方下台而已,花花轿子人人抬,这点世俗里你来我往地应酬手段熟稔的狠。

而还有一个目的则是为了告诫对方一声,背后是谁出得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翟家呢上不得台面,以后这些小手段就不要使了免得伤了和气。

鸣鹿公哈哈笑道:“小事何必挂在心上,如此人才老朽大感欣慰才是,后生可畏明仁朝后继有人啊。那翟家自当会警告一声,白川,回去跟你家老爷子问声好,就说鸣鹿也想听听他老人家教诲哩。”

白川含笑称是,这些场面话听过便是,谁知道暗地里对方还会下什么绊子,而且鸣鹿这话真寻思细想其实说得有些阴阳怪气的,当然表面上算是一团和气。

坤泍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点了一句道:“白老先生昨日还提起过鸣鹿公,说纹鹿城在公的统领之下民生兴旺百姓安居乐业乃明仁之福。”

白川暗里不禁偷笑,这明摆着睁眼说瞎话,老爷子可对这鸣鹿公简直可以算是嗤之以鼻的态度,按老爷子的原话就是一个欺名盗世借着人的身份背地里蝇营狗苟的鼠辈,要有多不堪入耳就有多么不堪,啥时候还能来上这么违心的赞誉。

并且鸣鹿公可不仅是纹鹿一城城主,身为云东道节度使总督这明仁七道之一云东道,方圆数十万里俱都在统辖之下,可偏偏坤泍只提了一句纹鹿,可想而知这内在的意思其实是指鸣鹿也只能在纹鹿城有点影响力罢了,真要说学问遍及一洲乃至影响一国之地,呵呵,不好意思好像影响力还没这么大。

鸣鹿何等精明自然听出坤泍话里的意思,眯了眯眼笑道:“白老先生的学问,老朽自然是十分钦佩,如果先生愿意鸣鹿也希望洗耳恭听谨听教诲。”

这番话说得姿态摆得相当低,又是一番互相推崇吹捧,令白川不禁纳闷这些做大学问的人啊脸皮是真得厚,扯得天花乱坠实则各自打机锋说暗话。

扯了一通,鸣鹿又大有深意地瞧了一眼白川,沉吟道:“明仁朝早有规定,举凡洞天秘境出来的修炼种子俱都要在纹鹿城修行一年,转眼间这期限也即将到头,老朽倒有一个想法。”

“请鸣鹿公明示。”

“鸦巢洞天年轻一辈被誉为鎏金一代,是这人间界最后一批身负大气运的修炼种子自然是受到各方势力关注,老朽想啊,这鎏金一代中人是否真有傲视同辈的实力,恰巧每十年一次的书院大考即将举行,到时候明仁王朝里被誉为天之骄子的年轻一辈齐聚一堂,不如就以鹿崖书院出面来一次考核,看看这人间娇子和鎏金一代是否真有不可逾越的差距。”

听到这则消息李景通和坤泍两人脸色各有不同,李景通是一脸兴奋,想到李玉能在这次由百法之洲第一书院鹿崖出院出面举办的大考核里大放异彩可对争皇位拉拢朝廷各方势力实有大益。

而坤泍则是轻轻蹙眉,有些摸不准鸣鹿借由这次考核想出什么幺蛾子。

“到时候以书院之名诚邀各方小辈,论学识论修为,评个明仁年轻一辈第一人也好为明仁朝壮声势。”鸣鹿公继续夸夸而谈。

“如此盛举令人向往。”李景通是希望鹿崖书院的动作越大越好,当下立马拍掌附和。

坤泍迟疑了一下,道:“那就让小川静候书院通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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