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阿珂小心翼翼地替旌予北掩好门,他刚走,旌予北便点燃了一支烟,这玩意是好东西,可以麻痹人,坐在光洁的浴缸边缘,旌予北抽完了一支烟。

洗好澡,旌予北仅围一条浴巾站在镜子前,玻璃镜面里映出他帅气的脸庞,即便是劳改犯的平头,也能为他添一份俊逸之色。

眉心那颗“观音痣”是他和旌之南唯一的区别,他讨厌这张和他一样的脸,旌予北咬牙拿起一旁的刮胡刀片在自己脸庞用力划了一刀,这一刀下去,不见点血是不可能的。

“笃笃笃”

“小公子?”

门外响起阿珂的声音,旌予北随意套了一件浴袍就拉开门走了出去,阿珂有点傻眼:“小公子,你的脸怎么了?还有你就这么下去?”

“不行?”

阿珂摇摇头不敢再说话。

餐厅里,旌家的人都已经围坐在餐桌旁,看着穿着浴袍出现的旌予北,众人是一阵唏嘘,要不是老太太在,他真想拿起手里的瓷碗朝他扔过去。

“北北?你这?”

老太太也很不解,她记得以前旌予北是最注意形象的了,怎么现在这样?

旌予北毫无不自然,他拉开自己目前旁边的椅子就这么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因为有老太太在,这顿饭吃的也还算安稳,旌振国有火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这个家首先是他母亲说了算,接着才是他。

饭后,一家人围坐在客厅,他们的关注点都是旌予北,他现在从里头出来了,这以后的路还长,他也不能总这么赖在家里。

“旌予北,你这出狱之后有什么打算。”

旌振国可以说是毫不给面子了,有一个杀人犯的儿子,他还需要什么面子,三年前他旌振国的面子因为一个叫“旌予北”的儿子早就丢光了。

他这话一出,大厅里人瞬间是鸦雀无声,就连雷厉风行的老太太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凌素梅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自己丈夫的衣袖,小声提醒道:“振国!”

旌振国甩开妻子的衣袖,声音更加大道:“我说错什么了?他本来就是杀人犯,敢做还不敢当了?”

说完他又指着旌予北的鼻子骂道:“要不是你奶奶,我是打死也拉不下这个脸去求人拉你出来!”

旌予北是杀人,刑事案件,往严重里说那可是要判死刑的,轻则没个十年八年也出不来,当然正是因为有了“旌氏”这座“大山”旌予北才被捞了出来。

“旌振国,你是要我谢谢你吗?嗯?那还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小爷在里头不要太舒服,我是谁,我可是堂堂旌氏集团,旌振国的儿子,谁敢动我?”

“你你!!!”

旌振国被旌予北气的是说不出话!

“好了,都少说两句,振国,北北原来的单位是回不去了,不如就让他跟着你去集团里干吧!”老太太想来想去也只有吃老底这条路了。

话一出口,一直在旁看手机的旌之南抬起了眼,不过也是瞬间的事,接着他便对着旌予北说道:“予北,以后你就跟着大哥吧。”

“好啊!”

这一回旌予北的顺从倒是让众人哗然,他原来可是最讨厌接触商业的,怎么现在一口应下,看来监狱里这苦还是没有白吃的嘛。

旌之南也没有想到自己弟弟会应的这般快,这一刻他竟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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