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横刀看见胳膊上的伤口,心中大为骇然,怒道:“墨留白,你???竟然敢把天罚堡赐予你的天罚印毁掉,你这是在挑战天罚堡的底线!什么叫三刀六洞,你是知道的!”

墨留白道:“想不到杜堂主平时少言寡语,今日的废话倒是挺多的。我去意已决,毁掉天罚印自然不过,你要是想抓我回去交差,那就动手吧,赢了我你才有脸回去。他转身向马定枢道:“抱歉了,马前辈,晚辈和天罚堡的恩怨,今日恐怕要在贵宝地上闹出点动静了。”马定枢收起刚才的画卷,放入竹筒,微微笑道:“无妨,原来是天罚堡百变书生和催命刀狂两位堂主,百闻不如一见,今天不仅能看到百变书生作画,还能看到催命刀狂的刀法,天罚堡两大堂主之间的对决,借点地方让你们俩施展下拳脚,老夫乐意得很,请便请便。”

渝浅鸢在一旁对邝凡飞道:“这书生待会肯定要吃亏!”邝凡飞好奇道:“这都还没交手,你怎的知道?就算杜横刀人多势众,但是看这架势,小喽啰也不是墨留白的对手吧!”渝浅鸢瞪了他一眼,道:“呆瓜,你仔细瞧瞧他们腰间的袋子,像不像装满了东西。”邝凡飞顺着她说的望去,发现每个人左边腰间别了一个小袋子,袋子周围和贴身的部分有黄色粉末。

邝凡飞心中一凛,道:“难道是雄黄一类的东西,专门对付墨留白的飞虫?”渝浅鸢道:“你这呆瓜终于有点上道,这墨留白是天罚堡炼盐第一人,还擅长驱使飞虫,他既然能让飞虫作画,肯定能用飞虫作为武器伤人,你瞧天罚堡哪个堂主是吃素的?各有独门绝学,而为了对付他的飞虫,催命刀狂肯定做了不少准备!到时候飞虫一处,药粉一撒,估计这虫子就该遭殃了。”

邝凡飞轻轻用手肘回顶了下渝浅鸢,低声道:“厉害嘛,渝女侠,观察细致入微。一会儿如果他抵挡不住,咱们就上前帮他。”渝浅鸢点了点头,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轻声道:“周围人多眼杂,不知道还有没有天罚堡的人,小心走漏风声。一会儿我袖箭为号,我们一起冲出去。”邝凡飞点了点头。

话说那杜横刀见墨留白嘲讽他废话连篇,甚是恼怒,大刀一挥,亮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上。”

小喽啰们应声而上,瞬间把他围住,挥刀直劈他的脑门。墨留白快速反手抽出油纸伞,抬手格住,“锵”一声响,伞身挡住多把钢刀劈砍,金光四溅。他快速闪身,已经倏地穿到两个喽啰背后,“咚咚”两声,手起伞落,那伞尖似乎有机关,刚才伞头平平无奇,就在起落瞬间伞头部分伸出一柄锋利的钢叉,敲晕了两人的脑袋,瞬间变成两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墨留白大声喝道:“兄弟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果一再相逼,那我就真不客气了。”邝凡飞混在人群中,轻声道:“这墨留白果然还是有良知的人,明知今天难逃一场恶战还不忘劝对方的考虑家小,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额。”渝浅鸢只是轻描淡写道:“基本上也是徒劳的,天罚堡的门规极其严格,这次下了天罚令来追讨他,毕竟他掌握了太多的天罚堡的秘密,天罚令一出,不完成目标誓不罢休,杜横刀如果不能带墨留白,那么回去没法交差,也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只能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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