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众人闭住呼吸,全神贯注的围观起来,都想看看叶老会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诗篇。

叶老的笔锋顿了顿,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直视叶芳华:“你的小猫绣的这么好,是有什么诀窍吗?”

叶芳华微微一笑,解释说:“那有什么诀窍,只不过我小时候就很喜欢小动物了,尤其是猫,而我养的第一种动物也是猫。”

是的,叶芳华养的第一种动物就是猫,然而没有说出来的就是小猫不仅仅是叶芳华养的第一种动物,也是自己父亲和隔壁李老头友谊的象征,虽然过了这么久,但当年的往事却还是记得很清楚。

“在我看来,想要绣好猫,养猫是必须的,只要平时注意观察、揣摩猫的各种姿势动态,经常把小猫抱在怀里,用手给它梳理那乌油滴水的毛丝。了解猫的骨骼身段,这样才能在毛丝掩盖下掌握猫的形神,熟悉猫瞬息万变的神态。那片片毛丝在灯光下回旋光亮,一双夜光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湿润的鼻、端庄的嘴、外翘的须,这些细小处都是可以创造发挥刺绣技艺的关键部位。”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叶芳华自己却很清楚,为了绣好小猫,自己付出了多少汗水心血。

为了绣好猫,需要长时间的仔细观察猫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盯着猫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为了绣好猫,拜访苏州有名的画家为师,掌握隐藏于猫毛发之下的骨架。

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叶芳华创造出独门的手法,刺出一只只活灵活现的小猫,而在这小小的刺绣的背后,却有着不为人道知的艰辛和困苦。

虽然叶芳华没有私藏的将手法教给了刘艳和苏珊,但是刘艳和苏珊没有像叶芳华那么亲密的观察过小猫,所以始终是得其形,未得其神。

叶老被叶芳华这么一解释,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笔锋也随着手腕开始在纸上挥毫起来,嘴上也囔囔自语的念叨着。

“叶芳华同志以所绣《猫蝶图》见贻,精妙非凡,受之欣然,题十四韵为酬:‘小猫仰蝴蝶,定睛微侧首。侧首何所思,良难猜之透。未必食指动,馋涎流出口。未必如庄生,蝶我皆乌有。猜之亦奚为,但赏针法秀。小品状二物,恍睹春晴昼。制作者谁欤,芳华传叶绣。投邮远见贻,受之感意厚。芳华擅此艺,勤习始自幼。功到二美兼,灵心并妙手。往尝涉重洋,神技当众奏。观者咸惊叹,丝绘顷刻就。声誉驰异域,荣光宁独受。精进愿无涯,以为芳华寿。’”

“好诗,好诗,不但将猫蝶图中小猫扑蝴蝶的动作神态完美的展现出来,而且也将芳华的努力和付出也融入其中,浑然天成,叶老真不愧是我们文学史上的泰山北斗啊!”王睿摇晃着脑袋,摆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叶老抱拳回答礼,叫了一声惭愧,但脸上却明显很受用似的,随后才指着题词对叶芳华说:“都说文人穷酸,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哈哈,我这老头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就将这一首诗送给你,聊表心意,芳华你不会嫌弃吧。”

要说叶老的名声那不仅仅是在国内了,就算是国外也是十分有名气的,哪怕随手写几个字就可以被人当宝贝似的供着,更何况是一首完整的诗,这一下子让在场所有人都一阵羡慕,叶芳华更是受宠若惊。

“啊,这......这个......”

叶芳华有些受宠若惊,一时半会确实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不想要吧,那肯定是违心的,要说想要把,又实在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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