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放亮,辛刺史正好梳洗完毕,儿子辛翰就端来了早餐——一碗大米粥和着两碟小菜。辛刺史边吃便准备着今天升堂所需的资料。
今日是放告之日,作为刺史,他需要审理一州之内的大小案件和民事纠纷。可是在这黄金劫案还没有任何头绪之时,永丰巷里又出来三条命案,着实令他头疼。
不消说,永丰巷一案,肯定已经传的全城皆知了,整个州城都等着看他笑话,可尉司的人又实在是废物,除了抓来两个无关的百姓,其他什么都没有查到,今日开堂只能将那两无辜之人先放了,再延后审理此案了。
“哎……”
他叹了口气,想到这些头又开始疼起来了,便躺在椅子上眯眼歇息片刻。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正是他儿子辛翰。
只见他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向着躺在椅子上的刺史大人躬身禀告。
“父亲,刚刚司狱那边来人说,巡检司将那两个百姓给提走了,真是…真是欺人太甚了。”话语之中还带着几分怒气。
衙门里昨日都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日要开堂审问那两人,到时候有罪责罚、无罪释放,可一个晚上过去,就被巡检司的人给提走了,司狱那边却是拦都没有拦一下,就让人给带走了,真是没有将刺史衙门给放在眼里,这如何不让他生气。
辛刺史躺在椅子上,微微睁眼瞧了一眼,他心中也十分疑惑,事出反常必有妖,此案与巡检司无关,却来把人给提走了,不过嘴上却是淡然说道:“别人已经做得不错了,还派人来给你报了信,你有这时间生气,不如好好想想,巡检司这么做的背后有什么深意。”
“这……不就是两个无辜的百姓吗?能有什么用……”辛公子听了,不由得挠了挠头,根本猜不到这背后有什么意思。
刺史大人白了他一眼,随口说道:“若是让那两人去顶罪了?还没有用吗?”
辛公子这才明白过来,但细想下又觉得不对,此案若是结不了,吃亏的是自己这边,可却与巡检司无关啊。
“他们为何要帮我们?”
“帮我们?你错了,他们帮的是自己,此案定是和巡检司有关,他们这才出了手。”辛刺史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这只是为父的猜想,还不一定呢,你去要人了吗?”
辛刺史想了片刻,便明白了,不管巡检司做了什么打算,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人要回来。
听完父亲的分析,辛公子才恍然大悟,昂起头,又重新焕发了斗志。
“禀告父亲,我这就派人去。”辛公子点头答道,出去调遣人员去了。
待他走了后,辛刺史这才伸了伸懒腰,坐起身来,继续准备着等会升堂的事宜,只是脸上终是露出了担忧,他有预感,今日之事恐怕是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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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巡捕走了一会,两个捕役就押着徐福走了过来,将他拷在了墙边后,就各自关了门走了出去。
李全见他只是面露哀伤犹如失了神一般,不过看身体倒是没有受到折磨,便放下心来,悄声向他询问情况。
徐福也不说话,只是独自靠着墙边,身子却如一滩水一样,顺着墙壁,缓缓的流淌下去。直到瘫坐在地上,双臂抱着膝盖,将两腿埋进膝间,这才凄惨的哭了起来。
“全哥,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边哭便将那些人用他妹妹来威胁他签押的事说了出来,他以为李全是不会画押的,他签了押,就是彻底的承认了两人的罪名,这下彻底的坑害了李全,所以心中说不出来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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