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微微沉思,看样子刘判官是匆忙之间出去的,然后将公文拿起来,对着阳光仔细查看,才模糊的看到一个时间“二月十六”。
他并不确定,便将纸张递给钱贵:“你看看,这落款时间是多久的。”
钱贵接过来,细细翻看,最后还是确认了:“大人,正是二月十六。”
“哦,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钱贵闻言,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启禀大人,这天正是刘判官带人去接运盐课黄金的时间,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而且第二天就是......”
李全心中一沉,和他对视一眼接过话来:“黄金被劫的那一天!”
盐业司的黄金是二月十七被劫的,现场除了几个身受重伤的押运官兵侥幸活了下来,就没有活口了,刘判官自然也不例外,身中数刀,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过李全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押运黄金之事,不是都军司的职责吗,为何是刘判官带人去了,所以也一道问了出来。
“大人说的没错,大多数时候都是都军司亲自押运的,不过特殊时候,还是会让尉司带人前去帮忙。”
“比如?”
“就像这次一样,都军司出城去围剿匪盗杨安儿一行去了,城内留守的兵备不足,留守的军辖便派了人来请求咋们尉司帮忙。”
“杨安儿?”他之前在城门也看到了通缉令,可是对于这些匪盗不是十分了解。
钱贵闻言,便给他耐心解释了一番。
由于灾祸不断,战事又起,所以没有了活路的百姓们纷纷落草为寇,占山为王,而杨安儿就是其中较大的一伙人,他还有一个妹妹,人称“四娘子”,善使一手梨花枪,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传言长得五大三粗的。
而这次黄金劫案,也在现场发现了不少“杨”字旗号,后来被证实是杨安儿一行的旗帜,所以此案便被归结到了他们身上,因此各地都发出了海捕文书,李全看到的就是其中一件。
若是如此的话,就真是杨安儿干的,不过此案却是颇为奇怪的,按理说,都军司派人来请求援助,黄金被劫,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责任,可是事后,督军司居然说不知道此事,他们也没有派人来请尉司帮助过,来求援的人是盗匪假扮的。
想到这些倒是挺头疼的,李全按了按额头,还没有看过卷宗,但其中的复杂他已经能够遇见到了,不过这些问题还是等看过卷宗再说吧。
所以他摇了摇头,转过话题继续开口问钱贵:“刘判官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刘大人是去年年底才到任的,虽没上任多久,但是做事雷厉风行,上任几个月间便将本地治安管理的井井有条,各种案件也审查一空,我做捕头几年,刘判官这样的人倒是少见。”
他面露赞叹之色,对刘判官的确是佩服的,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夸奖的话语,在李全面前说多有不好,便开口岔开话题:“大人可还有事情要问的?”
李全又询问了些基本的情况,钱贵也都说了清楚。
他今日只是来了解情况的,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还有其他安排,嘱咐了几句明日点卯之事后,便带着李福,出了尉司。
然后下午又带着李福去拜访了其他几位官员,向沈同知他们宣示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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