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芊菡刚刚讲完这件事情,就被刘成志的呼唤声拉回了家。
临走之前,楚歌听到了她的叹息,楚歌知道,她其实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不,是不可能抱有希望。
许久没有说话的克罗诺斯轻声道:“她的身上确实带有一丝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楚歌听着屋内悠长的呼吸声,小声道:“这孩子虽然调皮了一些,但是在重要事情上,从来不会撒谎。”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克罗诺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楚歌陷入了沉思,他是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由这个心眼其实不坏的小姑娘自生自灭,还是去面对未知的对手,然后拼一个你死我活?
楚歌将小黄鸭放回了盒子里,趴在了桌子上,他有些无奈,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远离这些事情了,可为什么它们还是会找上自己?
楚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楚歌叹息一声,他没有办法将力量丢弃,但是却可以选择是否使用这份力量,可以选择他的生活,楚歌是这么认为的。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刘芊菡的父亲刘成志走了过来,独自一人抚养女儿的艰苦岁月,让这位父亲很是沧桑。但即便如此,从这张轮廓也可以看出男人年轻时的英俊,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位小鲜肉。
“刘叔......”
中年男人的神情有些疲倦,楚歌知道,一定是自家女儿的事情在折腾这个男人。
刘成志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中午就听小菡说你回来了,你在外边还好吗?”
楚歌耸了耸肩:“还行吧。”
刘成志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有些交情,点到为止就好。
“给我来一包芙蓉王,对了,就是那种蔚蓝星空的。”
正准备拿硬芙蓉王的楚歌愣了愣,转过头挑了挑眉:“蔚蓝星空?刘叔,这一包可是要五十二,你买它干嘛?”
刘芊菡上的是县里面最好的高中,这个女孩儿成绩优越,但是这并不代表学校就能免除她的学费,楚歌知道,一年下来,至少要一万多。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一万多块一年的学费,并不昂贵,可是每一个地区都有着经济方面的差异,在这个地方,一万多块,真的很贵了。
而且这还不是算上其他的生活费,如果非要认真算一算,一年下来至少也要一万五,而刘成志仅仅是靠着一个小理发店来维持生活而已。
五十二块一包的蔚蓝星空,楚歌不认为这个这个淳朴的男人会在烟酒方面突然增加需求。
看着低着头搓手的刘成志,楚歌反手抽出一包蔚蓝星空,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既然刘叔不方便说,那就别说了,这包烟我请了。”
“这哪能让你……”
“好了刘叔,您就别推辞了,当年我和妈妈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处处受人排挤,还多亏了您帮忙照顾一番,我楚歌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如果您实在过意不去,那等小菡上大学宴请亲友的时候,您就让我少出些钱就好。”
刘成志岂能听不出来楚歌的话中意思,他抿着嘴笑了笑:“那是肯定的,那这次就谢谢你了。”
楚母在刘成志离开后也走了出来,楚歌急忙站了起来:“不是让您好好休息吗?这里有我就行了。”
“睡得够久的了,总不能一直躺着,身体会生锈的。”
楚母坐在椅子上,叹息一声:“小菡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楚歌点了点头:“刘叔刚才拿了一包芙蓉王,我没收钱。”
“没收就对了,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楚母有些痛心,“她今年高三了,是最关键的一年,这样会落下多少功课啊!”
楚歌握住楚母干枯的手,望着那张最美的容颜,轻声道:“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的,妈妈你就别太担心了。”
“咱们当年受了人家很多恩惠,他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帮一下。”
“知道了妈,我会的。”楚歌站在楚母身后,笑道,“我给您按按肩膀。”
……
过了没有多久,楚歌就听到刘成志的院子里传来声响。
悄悄的透过门缝,楚歌看到一个身穿黄袍的白胡子老道士,正拿着一把桃符剑,面前的案板上摆放着香炉,蜡烛还有一些符篆。看着好像羊癫疯一般跳来跳去的道士,楚歌轻叹一声。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这种昧良心的钱也敢赚?看来拿包芙蓉王也是进了他的口袋。
黄袍的老道士在疯癫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停歇了。
刘成志在门口千恩万谢,刘芊菡站在身后,咬着嘴唇,一张俊美的容颜写满了凄惨。
等到他们进了屋,楚歌对着里屋喊道:“妈,我先出去上个厕所!”
偷偷跟着老头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楚歌面无表情的猛拍他的肩膀,然后手掌上用力。
黄袍老道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看也不看便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大姐,放我一命吧!老道士挣个钱也不容易啊!”
楚歌嘴角微微抽了抽,你特么这么怂真的好么?骗钱也得有点狠劲啊!
克罗诺斯啧啧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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