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圐正色道:“某既追随于你,何来敢与不敢一说?不过依在下看来,肖兄你既亦未成姻,况又仪貌高朗,胸怀锦绣,何不索性娶了这青家小姐?观之此女,性烈气稳,身修体端,绝非阴邪淫苟之辈,得之无虞”

“得之无虞?李兄,你这蛊惑人心的口才说得妙啊!不去张卦筮草,真乃占卜界一大憾事啊”

李圐道:“某决非谗言之辈,若肖兄决意让在下上台,某必不再有二话”

肖逸暗想:“我若再让李圐登台,必给他看轻了去,不当我是怕了那泼娘们,也当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棒槌”心念一动,开口道:“信口说词多是玩笑,李兄不必认真。你是知道我的,最怕无事“可闹”,呵呵,所谓自由,就是精神和身体的高度充实。且就看我去拿这青家逗逗闷子”

不管李圐呆呆的在那理解何谓“高度充实?”肖逸回身三步两遛的挤进人群,插穿一时,凑到高台石阶之下,拾步往登,径至那凭几东坐的孙管家跟前,欲取一宽纸札

这孙管家见识了李玉一场“人才”,尤是“呕恶填膺”,便在此场所设取纸一节,规为亲自操执,以观人貌

孙管家见肖逸取纸,额门上的菊花皱子,笑得似假如真的道:“呵呵,人多以类聚,能登此台来者,说明都是一脉有屎(识)之人”

肖逸如何听不不出对方是在借李玉“之丑”来阴损自己?当下拿过对方顺手持来的纸张,张口道:“有屎(识)无屎(识)者,总幸得有善闻者品之焉!”说完畅声一笑,踏步下台去了。只气得那孙管家牙痒,手痒,脚也痒,恨不得跳上去乱揍一场才好

赋诗填词,到底要比沤对凑楹要废心一些。足有一炷香的时辰,才堪有三十来人陆续“交纸”。至午牌,“收纸”结束,随着短打小厮的一声锣鸣,饭气羹香里,有抬锅,拎勺,捧盆,掇碗者,囫囵一簇,拥至人群西侧铺桌前,置好物什,一位头戴儒巾的精瘦汉子吆喝道:“饭时以到,青家免费提供餐食饮器,如有所需者,可前来一取”

人群里叫好声一片,虽无“鞭笞厉喝”者一旁约束,但在人人有便宜可占的情况下,虽略有推搡,亦很快序列成了几条长队

糙饭配咸菜,搭肉汤,一大众子人吃得满场子热气腾腾,嘴溜碗响,酣畅之极。毕竟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享用到一顿“硬饭”的

肖逸,李圐,还有靠坐在树前的李玉,三人狼吞虎咽的扒完碗里的最后一颗米,李玉更是连碗壁上残着的一星儿“油光”也不放过,舔了又舔,这才同着把碗具放到一边,自会有短打小厮前来收拾

肖逸不满的看着李玉道:“我说李玉啊,虽说咱们哥三现在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奉行“粒粒皆辛苦,颗颗入我肠”的原则本来无错,但你顿顿都以那妙不可言的猥琐之态来“舍碗”,不识得我的,还以为你在我家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哩,穷饿成这

般酸样”

李玉恬不知耻的,很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上的油香,张嘴道:“肖爷,我。。。我这不是以前饿怕了嘛,这臭毛病我也想改,但只见到可以下腹之物要被自己亲手舍掉时,我就。。。就。。。难受的紧,控制不住的。。。也就那样了”

肖逸摇了摇头,知他这性子怕是难改,也不再劝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虽是高阳粼粼,却也不至有多少热辣,就是身上所系之风衣,颇为不美,材质善能积热

他是受不得局促的,解开胸前的排扣,任那淡风一吹,顿觉一股凉气自肺腑直达顶门,爽块之极

就是这种双手叉腰,外衣大敞,中衣大露,还特么是件胸口绣有蜡笔小新撅屁股的中衣,这气势格调,令无数吃瓜群众想不去用眸子瞅他,瞪他,也难啊

“哐”

又是熟悉的锣响,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人们将杀人的目光从肖逸身上挪到“耳风”指引处,只听台上那个“菊花灿烂”者,正说道:“好了,想必大家如今都已腹饱齿香,想我青家亦多有酒肆饮楼,于羹馔一道,自也颇有建树,虽是众伙之餐,味道更可不会差了”

“那方屏门处,红纸张贴以就,待会欲有赏析者,仍可前去一观”说着冲那方屏门左右侍立的短打小厮一点头,小厮得令,向两旁将屏门一拉,一张比上一场大上倍许的红纸映入大众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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