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捏着鼻子一点点靠近腐尸,刚想伸出手来,却听见身后吴老狗的严厉喝声。

“不要乱动。”

我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或是危险,随即伸出的手掌僵在了半空,一动也不敢动。

“臭小子,这里到处充满了杀机,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望着眼前腐尸胸腔里的那本日记,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在不停的引诱我。

吴老狗快步走了过来,先是将我手中的少佐指挥刀夺回了手掌。

随即一点点将其插入腐尸的胸腔内部,忍着巨大的恶臭味,小心翼翼的将日记本和下面掩盖着的木盒子一块撬了出来。

我看着地上流淌出的尸水,和还未腐殆尽发黑长毛的内脏,冲着地上唾骂一口道。

“呸…,你也不嫌恶心。”

这一次反而换做吴老狗不搭理我,他表情严肃样子认真到可怕,连手都不敢抖动分毫。

我莫名的被这股气氛吓得呆住,仿佛眼前的木盒子装的不是寻常物件,而是一枚随时都可能会引爆的。

空荡的密室里一片漆黑,除了我和吴老狗两个大活人,就仅剩下在最中央破土而出但却奄奄一息的百年愧树。

脚下的沙土翻卷着,一根根细嫩的根茎如同灵巧的毒蛇般,在地砖下来回穿梭。

尽管我知道这玩意儿已经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但出于本能和对毒蛇的畏惧,还是想要忍不住想要避而远之。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聆听着石室外的阵阵风声。

却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当初那股将我们吸引至此的诡异电报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揉了揉略微疼痛的脑袋瓜子儿,心说难道那一切都只是愧树的幻觉?

正思索间。

却只看见身旁的吴老狗已经悄悄地打开了沾满了尸液的木盒,他表情带着激动似乎是在大力期盼着什么。

只有我将旁边被他丢弃一旁的日记本擦拭干净,趁他不注意手脚麻利的揣进了怀里。

“啊啊啊。”

他突然暴喝一声状若癫狂,抬手就将盒子摔在地上。

早已经在尸体内浸泡了多年的木盒哪里还经得过这样折腾,还未等我去看上一眼,便已经四分五裂。

恶心的黑色尸水流淌的满地都是,甚至还溅到了他的脸上,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阳珠阳珠究竟在哪里。”

他嘶吼着面容狰狞,就像是着了魔。

我生怕他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随即用力按住他的双肩怒骂道。

“你抽什么风,什么阳珠阴珠的。”

他像是被我的话惊住了,渐渐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望着我自语道。

“阳珠…对呀,阳珠怎么可能会藏在一个日军少佐的尸骸里。”

他伸出手来大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平复,隐约间叹了口气。

可心里却如同有一个解不开的结,刚想开口询问他所说的“阳珠”是什么东西,话到嘴边不禁留住了半分。

这个老家伙反复无常还十分狡诈,即便我问他,他也未必会和我说实话,说不定还会引起他的戒备,实在是得不偿失。

“后…后生,现在外面已经是第几个夜晚了”。

他操着嘶哑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向我开口问道,目光却似乎在沙地里巡视着什么?

我心头一惊,他莫不是在寻找小鬼子的日记本?

“你问我,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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