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夜晚透发的黑暗与寂静,我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窗外可怕的雷声“轰隆”而过。

伴随着黄豆大小的雨点拍打在玻璃上,忐忑不安的心也不禁触动了一下。

这栋老楼的格局简直不能以常理理解,四周是荒无人烟的平原碎石,枯黄的野草在春机乍现的季节里格外醒目。

就仿佛是电影里诡异且神秘的“无人区”地带。

尽管手机已经被医生上缴没收,但是关于老严的死讯还依旧在我的心头隐隐作痛。

至今我也实在想不明白,那群小鬼子究竟在警察局的旧址地下研究了什么?

不过当初和老严在所谓的“人造第18层地狱”里只顾着一心逃命,哪里还顾及的到这几十年之前事情的来龙去脉。

望着眼前漆黑的长廊,我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栋危楼看似面积狭窄,里面却似乎出奇的大,每个病房里都悬挂着一张简易的逃生逃生地图,标注着楼层的走向方位。

我此时的坐标应该在第三楼层,院长室在二楼,而下午给我做身体检查的那个小丫头应该在四楼的医师办公室。

一想到前不久几乎可以称作是惨无人道的可怕折磨,我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穿着宽松的白大褂嘴里叼着菠萝口味的棒棒糖。

可行为却令人发指,几乎是个十足的“变态”。

“呼…的,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让一个小姑娘欺负成这样。”

我冷叹一声心里竟不由有些酸楚,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马上找回手机,想办法逃出这里。

我蹑手蹑脚的靠在墙边,一点点挪蹭的脚步,寂静的长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昏黄几乎快要坏掉的吊灯,在头顶悬浮着。

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通往四楼的路似乎有点漫长,幽静的长廊里时不时透过窗外闪烁着的雷电。

狂暴的大雨拍打着窗户,“咯吱咯吱”,发出响声。

此时已经正值午夜一点多左右,用吴老狗的话讲正是阴间鬼门大开,我一刻也不敢耽搁。

毕竟在有些地方阴气甚至要比地下古墓还要重几分,例如医院和殡仪馆。

而眼前的这座岌岌可危的高楼,似乎是在几十年前被人改造成了精神病院。

就连墙壁上缺少白灰的地方都露出了斑斑血迹和诡异的字符。

我此刻实在不敢想象,也无心揣测这栋精神病院楼的前身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思索间脚下的步伐着实快了许多,一转眼便已经来到了通往楼梯的路口。

渐渐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来,大胆的踩踏在石阶上。

为了不发出一点响动,我几乎是赤着脚尖在地面上行走,刺骨的冰冷顺着脚面传达至神经。

仿佛就连灵魂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在午夜后的时间几乎是如同死寂,整个楼层一点声音也没有。

“的,不愧是给精神病人住的地方,夜里连个打更人也没有吗。”

我自语一声低着头只顾得继续行进,脚下的步伐逐渐加速,可还未等超过两秒。

却听见了头顶传来了一阵诡异且瘆人的哭泣声。

“呜呜呜…呜呜。”

声音凄凉而又悲惨,就像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子在夜里无人的时候偷偷放声大哭。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渐渐抬起头来却发现在四楼的路口处,站着一个身穿红袍的女人。

她将全身退缩至黑暗里让人看不清相貌,我心里生出几分胆怯。

可一想到这么多年的生生死死,和老严临终前对我的诅咒,我猛然精神了起来。

“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能被眼前这几个小傀儡吓到。”

我壮着胆子挺起胸口,一点点踩踏着直掉水泥灰的楼梯台阶向上攀岩。

“大半夜的,什么人装神弄鬼。”

我先发制人张嘴就是一声暴喝,却不曾想,眼前的这个红袍女人居然吓得浑身发抖,随即猛然向着五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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