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肩上一股巨大的力道,华雒被推翻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皇帝的脸在她面前越来越近,华雒赶紧闭上眼睛,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甚至能感觉到皇帝的呼吸就在耳边。
安宁王府常常会有一些谋士过来,华雒就在旁边奉茶,对于当今皇帝,华雒听到口无遮拦的谋士的评论是“行事荒诞,不按常理,好色,却又聪慧非凡,心怀天下,刻苦时常。”
刻不刻苦华雒不知道,不过此时皇帝确实在解她的衣衫,骨节分明,慢条斯理,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已经到达心间。
引得华雒一阵阵颤栗。
旁边的侍女见惯了,都起身出去,关上门阀,殿内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暧昧许多。
“妹妹,朕若要了你,朕也卑贱吗”他修长的手指若即若离地流连在她的脸上,华雒感到有些痒,心咚咚的跳,比那天的地阴鼓还要喧嚣,但华雒不敢表现出来。
偏头回答,“主人永远高贵,不会因为奴隶而失去光辉。”脑子里却想起了那日被解刨的奴隶,不禁打了个寒颤。
自己,会死的比她更惨的
“睁开眼睛看着朕。”
略带愠色和压迫,华雒无奈的睁眼,正好对上他的黑眸,如古潭深渊,望不见底,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怎么能这么想华雒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赶紧闭上眼睛摇摇头。
“怕什么朕很丑吗”
“不是,陛下长的比补石还好。”
手下解衣的动作微僵,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补石是谁”
“是奴隶的弟弟。”
皇帝大笑,直到华雒觉得他快笑晕过去的时候,皇帝又拿着他那清冽的嗓音端正问她“你竟敢把朕和一个小奴隶相提并论。”
这时他已经撑起了身子,华雒灵活迅速的从他身下爬出来,颤抖着身子向他求饶“陛下饶命,是奴隶不知天高,冒犯天家威严。”
她衣衫半解,褪至腰间,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在皇帝眼底,只是瘦瘦弱弱的,没什么好料,皮肤不是一般见到的白润红透,而是一种小麦色,是生命的颜色,皇帝深吸一口,甚至能闻见泥土清新的味道。
和沉香的味道很不一样。
也和其他人脂粉的味道很不一样,那是千篇一律的芙蓉阁的味道。
“放心吧,朕对奴隶没什么兴趣。穿好衣服,让尚修给你换套,往后你就侍奉朕了,说实话,你真该感谢教你熬小花莲藕的人。”
尚修是刚才领她进来的大太监。
华雒谢恩,然后平静地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这一切还是落入皇帝眼中,他眯眯眼睛转身走去御台,但此时的华雒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管是庆幸,还是羞耻,一点儿都没有。
她只是想着自己要来紫禁城,活命的机会更加渺茫了。
天子生杀,无论缘由。又或者冲撞了久居深宫的妃子,被某个暴虐的大臣看上要了去,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紫禁城这么大,天下这么大,一阵风吹过,会有多少人在意
卷起的柳絮,是入不到人们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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