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过农历新年是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所以各个公司,各个单位都要在年前把任务完成,把计划做好,以迎接新年长假的到来。可要完成任务,做好计划却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那么就注定了过年前的那一两个月会异常的忙碌。这样的忙碌在私人公司显得尤为突出,特别是在深城这样一座生活节奏快,时间就是金钱的城市。

深城一些稍有规模的公司都会遵从一个不成文的习俗,那就是在一年将尽的时候聚集所有的职员吃饭,以犒劳这一年来所有员工为公司所做的贡献,俗称“尾牙宴”。

这个“尾牙”其实源自于国的闽部地区,是闽部人民的传统民俗。旧时的闽部商人会在二月初二的“头牙”和腊月十六的“尾牙”祭拜土地公,祈求生意红红火火。可到了今时今日,这个习俗扩散到很多地方,也由最初的祭拜演变成了聚餐。虽然形式有所改变,初衷却都还是一样,商家们都希望过年前有个圆满的收尾,也祈祷来年生意兴隆。

对于一场宴会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菜式了。本来像这种公司职员的聚餐是没有太多讲究的,可是近年来,很多公司的“尾牙宴”已经不仅仅只是宴请本公司的职员了。为了生意上的需要,他们会邀请本公司重要的客户,邀请有潜力的合作伙伴,甚至是邀请关系要好的朋友般的政府官员。

因了诸如此类的原因,“原创”的“尾牙宴”就要求陆原和乔天霖在很多事情上都要亲力亲为了。就好比去酒店勘查环境,试食菜肴,定夺价钱等等等等这样的事情,都需要他们出面。而“原创”的“尾牙宴”通常都在一月份举办。眼看着十二月也就只剩下一个多礼拜了,陆原不得不马不停蹄地四处张罗着宴会的事情。

本来乔天霖是不愿去酒店试菜的,因为他还有公事没做完,出去一趟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可陆原不干了,他说找酒店,写菜单都是他一个人搞定的,不能连试菜都丢给了他。况且,他一个人去吃也太没意思,所以收了工之后,他就二话不说地把乔天霖给拖出了办公室。

其实,在每一年的“尾牙”酒宴上,乔天霖和陆原根本没什么机会坐在席前好好地吃饭。那么多的职员和客人来来去去地敬酒,他们又是来来去去地回礼,通常的情况都是装着酒水的满满当当的胃却空空泛泛的没有填充的食物。

而等到最后,所有的宾客都散了,两个人也不能静下来吃餐饭。应酬一场酒宴自然是累的,当然也是醉的,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再去吃东西?所以,陆原倒是不排斥去酒店试菜的,起码他可以和乔天霖安安静静地吃吃饭聊聊天。

酒店是深城出名的老字号,菜式的味道和品种当然是不在话下。陆原的心里一高兴便要了支上好的红酒,给乔天霖和自己的杯子里倒上。几个来回之后,看到乔天霖停了筷子,陆原便摇晃着那透明的高脚酒杯,戏谑道:“这么快就醉了?”

乔天霖的手指灵活地轻敲着桌面,语气里透着不经意的散漫:“每年都这么搞,不烦?”

陆原摇摇头:“这尾牙可是我们彰显公司实力,向客户大献殷勤的好机会。平时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赴你的饭局,你还嫌烦?我说兄弟你怎么还没把这角色给互换过来?你现在是公司的合伙人,你的每一次动向每一个决定甚至是每一瞬表情都影响着原创的兴衰。养这么多人你以为容易?这种酒宴算是冰山一角了,还没让你上演美男计你就烦了?知道你不爱应酬,我私底下都不知道帮你推了多少!”

乔天霖当然明白,只是他生性淡薄,可以不露面的场合他是决计不会出席的。他皱了皱眉,摇了摇酒杯,看着那暗红色的液体悬在透明杯体的挂壁,却不言语。

陆原抿了一口酒,又道:“不过我们人事部的职员也没哪个给力,连这么个小小的年会都搞不定,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要来请示,我把他们的策划由头看了个遍之后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什么都是我自己动手了,我还留着他们那些人来做什么?这样下去可不行,年后我们一定要招几个有能力的人回来,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迟早会被玩死。”

乔天霖斜睨了他一眼:“让你的皇后来帮你不就行了,听说她很有能力。”

陆原苦笑道:“我哪敢去请她?你还不知道庄大小姐的脾气?那性子可不是一般的拽。如果她真的来原创开工,哪天做得不开心了,把我们这座小庙给拆了怎么办?”

乔天霖笑了笑:“拆的是自家的庙,无妨。”

陆原看了乔天霖一眼,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你那个林佩儿小姑娘性子倒是好很多,要不我们把她给挖过来?诶,我说你和她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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