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假期是那样的美好,好得就连太阳光也透着温情。乔天霖站在那片闪耀着的透着温情的太阳光底下询问着林佩儿,问她可不可以再做一次他的女朋友。

佩儿想,是那太阳的光芒太过耀眼了吧?是那耀眼的太阳的光芒闪得她的眼睛看不真切,所以她才会觉得他深邃的眼底有比太阳光更加炫目的东西在浮动着,更甚至是要浮游到她的心里来搅乱她的心。她那颗被纷扰了的心是那么地不想去拒绝,不想去拒绝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不想去拒绝这个人的气息,更不想去拒绝这个人的靠近。

可是,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她挣扎着,她努力着,她不能总让自己深陷在他卷起的漩涡里。于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那片阳光之中缥缈虚幻地响起:“为什么是我?”

是啊,为什么是她?佩儿真的很想知道,他明明就是有女朋友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要她来扮演他的女朋友?

当这句话问出了口,佩儿便抬起头来再去看他。她看到他眼中的闪亮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梦幻的朦胧,继而愈加深邃而遥远。她看不懂他,她更是看不透他。这个男人到底有着怎样的一颗心?

还是来时的路,还是那些让人感到新奇的玉米地,甘蔗田,菜地还有鱼塘,可佩儿却没了来时的心情。她在心里狠狠地教育着自己,为什么这么大了,还老学不会长进?既然他开了口要她帮忙,让她帮忙演戏,那么,她就应该毫无芥蒂地一口答应下来。他是如此地照顾她,又是那么多次地解救她于困顿之中,现在他只是要她帮一个小小的忙,又有什么不可以?

佩儿低下头,无声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牙齿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为什么要去问那么白痴的问题?你想他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回答?他又可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回答?你怎么能这样去对一个曾为你两肋插刀的人?你问了那样的问题不是明摆着要他难堪么?

佩儿的思绪汹涌着翻腾,她恨不能刚才问他的话可以像打进电脑中的五笔字一样用消除键给全部抹去。

一路沉默着并排而行,眼看着就要到农庄的前院,乔天霖忽然答道:“因为刚好你在。”

佩儿的心陡然一滞,是了,只是刚刚好。她猛然想起上一次他来带她去“盛记”的事情。那天收了工,她本来是要孟小莉一起吃饭的,可他却是打来了电话说来接她,这是几乎没有过的事情。所以见到他,她便问他怎么会在附近。他的回答是,他刚好见完一个客户,知道“飞迅”也在这个区,就顺便打给她了。

所以,第一次是顺便,第二次是刚好。即便是他让她演戏,也都是因为巧合,也都是因为刚好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她。既然是她了,那么,他就让她演了,没有任何原因。

佩儿的心里充斥着酸涩,喉咙里像是梗着一块硬物,想去答应他却是说不出话来。本来就知道答案会是这样,本来就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可还是不死心地去问,原来到头来难堪的是自己。

都说好戏做全套,既然他让她演,那么她就演吧,从容地出演,优雅地谢幕。佩儿咧开嘴角笑了笑,然后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好吧,可是,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演戏,最后一次扮演你的女朋友,最后一次去演绎这个自己想做的角色。然后,把你放在心底,从此,涟漪不起波澜不惊。

可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如果”,却有无数多的“可是”。

盛芳兰的声音传来:“何总,陈小姐,陆总,庄小姐,乔大哥,林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农庄的饭菜差不多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了。何总,你们是先休息一会儿再上菜还是现在就开饭?”

何晓骏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陆原和乔天霖,问道:“现在开饭?”

陆原应道:“行啊,肚子饿了。”

农庄的饭厅是用简单的红砖砌成,厅里面的支架用粗壮的竹子代替,包厢更是用成排的竹子隔开,整个房子里面都充满了竹子的清香。一行人穿过饭厅的时候看到那里已经有好几桌的客人就要吃完散场,原来时间是不早了。

几个人在包厢里坐下,何晓骏看着面前的餐前湿毛巾不禁说道:“想不到这农庄还提供五星级服务。”

盛芳兰听了忙说:“何总,那是我们自己带来的,这里的客人都是用水洗手的,没有湿毛巾。”

何晓骏赞道:“还是小盛想得周到。”

其实这自带湿毛巾的主意是金秘书想到的,可盛芳兰却是没有去解释,她笑着多谢了何晓骏的夸奖。反正金秘书不在这里,谁会知道这是金秘书的主意?可她忘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道不是?

陈佳佳坐在何晓骏的身边,她用湿毛巾擦了两次手,又让服务员把碗筷洗了两次。

庄薇挨着佩儿坐着,看着陈佳佳的举动不由得在桌子底下捏了捏佩儿的大腿,痛得佩儿轻呼了一声“哎呀”!乔天霖坐在佩儿的左侧,听到佩儿的轻呼便低头问道:“怎么了?”

他又是这样的靠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佩儿红了脸应道:“没事,被庄薇不小心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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