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山和纱忍受着背后强烈的不适,强迫着自己盯着手机屏幕,一直等到背后的人走下楼梯,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回过头去,看着禁闭的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出来的声音,女孩的脸上变的更冰冷了。

她也不想这个样子的。

但是命运给她一个螺旋向下的滑梯,她想反抗但是又能怎么样?

本来在品川区有一个很完整、很美满的家庭。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姑姑、很多的人。爸爸在港口一个株式会社里做驾驶员,开各种工程车辆,收入很高。妈妈在一家花店兼职,有时候经常会被星探们骚扰。自己在一家私立中学读书,身边很多的朋友。

但是一轮一轮的命运挫折,一次一次的砍伐,命运河流的瀑布,绝望的深渊。

失火,交通意外,醉酒伤人,高利贷,破产,自杀,病逝,消失,只是短短的一年,整个家族竟然就只剩下妈妈和自己。没有房子,没有了财产,只能搬到足立区的边缘,住在狭窄的公寓里面。

奥山和纱知道妈妈在夜店里面推销酒水,每天深夜才能醉汹汹的回家,非常的辛苦。她也知道妈妈在工作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睡在一起的男人,一个写真摄影师,一个说不出是好人还是坏蛋的男人,准备从泥潭里面挣扎着站起来。

家庭,总是需要一个男人的。

只要不像是隔壁那个废物一样的男生就好了。

在学校被霸凌就算了,还被人追上门来殴打,抢走了所有的钱,逼着签下高利贷的合同,被羞辱到极致却连还手都不敢,最后竟然连自杀都做不到。

割在手腕上的伤口,那种粉色的伤痕,让奥山和纱有一种莫名的鄙视。

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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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野家的烤肉不错,山梨县的农家土猪肉质不错,就是有点贵了。”

刚刚花掉1700日元美美的饱餐一顿,小林长贤咂巴着嘴巴,很是回味。美食,是一种幸福的享受,饱腹,是一种普世的满足。

九月的夜晚风很凉快,天上的星星也很亮。

沿着小巷慢慢的走,记得前面不远会有一个小公园,晚上会有几个流浪汉睡在里面。虽然他们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瘦弱的不堪,但是似乎路上的人都刻意的绕一个远路,也不从那里路过。

小林长贤显然不知道前身的习惯,直接走了过去。

然后。

“喂,小林,你还没死啊?身上有钱吗?给我!”一个蹲在路边抽烟的家伙看到有人走过来,抬头就看到了一张让他印象很深刻的脸。

呵呵呵,家伙心里乐开了花。

谁叫走过来的这个家伙是个废物呢,也是周围这一片不良少年圈子里面挂号的肥羊之一。据说他身上每个月都有不少钱,大久保那家伙从他身上敲到了很多,昨天好像还抢走了三万多日元。看这个废物满嘴都是油,脸上都是满足,肯定是在食肆街上吃了东西回来的。

所以。

身上肯定有钱。

钱,留给这个废物,还不如给自己好了。谁叫昨天圈到手的那个小太妹花钱真的太快了呢?

小林长贤看着路边的家伙叼着一支香烟,混不吝的装着很熟的朋友一样拦住自己,一只手很自然就伸进了自己的衣兜,熟练的捏着那些纸币,捻了一下,感觉了一下厚度,很是满意。顿时嬉笑颜开,另一只手也抬起来,轻轻的拍着小林长贤的脸蛋,

“不错啊,身上还藏着这么多钱,你怎么有这个胆子的?大久保大哥白天打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打死的?这钱我先拿走了,过几天还你。”

说着,很自然的就把钱准备塞回自己的兜里。

小林长贤被气的笑了。

这都什么对什么啊。

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我都认不得,就敢这样?好歹抢劫之前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号啊。

说不得,小林长贤抓住这家伙的手,歪头看看眼前这个有点莫名其妙高兴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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