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知忆依旧在屋子里装病,崔氏倒也没来派人打扰,想必是因为昨日谈的顺利。午膳过后,碧烟匆匆进了屋子,关上门,在宋知忆耳边说:“大小姐,不好了!小七说大公子在酒楼闹事,连同随从一起被人扣下了,酒楼叫了人来告知夫人,可夫人说是病了,简妈妈吩咐她们不许叫任何人进去,那人便将话告诉了守门的大丫鬟,就回去了。”

宋知忆心中一惊,起身抓住碧烟的手急问:“那人都说了什么?”

“只说大公子将酒楼给砸了,要夫人叫人拿着二百两银子去领人,否则过两个时辰就要报官了。”

“大哥哥这是被人设计了!”宋知忆坐下来叫自己稳住心神,崔氏肯定提前知道这件事,才会恰巧在此刻“病了”,她是在对他们兄妹“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昨晚他们装病没有去见薛良书,今日她就闭门不见那酒楼来传话的下人。若是酒楼真的报了官,事情就闹大了,不仅大哥哥要丢脸,父亲也会知道。。。崔氏的算计,肯定不只是叫父亲对大哥哥生气,父亲本就不喜欢大哥哥。这里面,一定还有更多的阴谋,崔氏究竟要做什么?

“小姐,我们去夫人那里拍门硬闯进去行不行?”碧烟着急的问。

“她早就设计好了,门口的人怎么可能叫我们闯进去。”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去酒楼救大公子出来。。。”

宋知忆叹了一口气道:“事情紧急,只能再去麻烦益清了,希望还来得及。”

碧烟拿着益清公主给宋知忆的令牌悄声出了府,立刻雇了马车赶往宫内。见了公主,碧烟立刻就跪下来将事情快速的讲了一遍,益清公主听了起身要去找三皇子,才想起来今日是皇上一个月一次的训话日,几位皇子全都在大殿里听皇上的训话,不到天黑不可能出来。

“事情怎么赶的这么巧!”益清公主说了一声,立刻反应过来,正因为巧,才说明对方详详细细的部署过,不需要陪三皇子读书,才有可能将宋清忆引到酒楼,宋清忆出了事,只要崔氏装作不知道,宋知忆一个女子也没有任何办法。即使他们能想到知忆会向自己求救,她一个公主,也不可能到酒楼抛头露面,她身边的人,也只有太监宫女,以什么理由去帮宋清忆解围?

“拿上银子,我们出宫!”益清公主对宫女吩咐,自己去换了一身男装,又对碧烟说:“你来时的马车可还在宫外等着?我们去酒楼。”

碧烟心中一喜,连忙点头。

到了酒楼,益清公主叫身边的小太监去找跑堂的伙计问话,几两银子就问出了宋清忆的下落。一行人快步上了楼,只见最里面的那间单间门前站着一个壮实的男子,门紧紧关着。

益清公主径直走了上去,问道:“我来接这屋里关着的人,一百两银子给谁算数?”

那大汉听了十分惊讶,似乎完全没有准备真的会有人来接宋清忆。他打量了益清公主一番,见她身后带了好几个人,看着非富即贵,只好开口说:“你们在这等着。”叫益清公主后退几步,自己开门进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门开了,那大汉示意益清公主进去。

“你们开酒楼的,青天白日关着门,一副黑店的做派,本公子可不愿意随便进去。不是说要两百两银子吗?我带来了,快将宋兄放出来。”益清公主粗着嗓子说,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惹的浪荡公子样。

那大汉往里面看,一个又瘦又矮的人走了出来,满脸堆着笑的对益清公主说:“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本公子不是来找你们认交情来的,你们现在赶紧的放人,还有钱能拿,再给本公子磨磨唧唧的,得罪了我,我就叫我父亲关了你的黑店,将你们都带走慢慢审,宋清忆是个老实人,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怎么就平白无故砸了你们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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