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看似品貌非凡,惊才风逸的娃娃,想必就是顾又陈的孩子,顾成宪吧?我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你母亲怀里。”唐母环视一圈,最终目光停留在了顾成宪身上。

顾成宪并未见过孙般若,也不知道她的故事,见对方言辞中傲慢不逊便欲顶撞,但被一旁的傅占山按住,“少爷,不要轻举妄动。”

顾成宪:“我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见了这个妇人,倒还怕她不成?”

傅占山:“少爷不知,她当年在永宁县也曾叱咤风云,很有声望。咱们这里很多人都受过她的恩惠。况且她和你父亲关系很复杂,不是你我能处理的。”

提起父亲,顾成宪不免升起一丝与生俱来的恐惧,仿佛那椅子上此刻坐的不是唐母,而是顾父。

想到这里,顾成宪的气焰瞬间灭掉了一半,不情不愿地躬身行礼,道:“伯母安好,成宪这厢有礼了。”

唐母没有理会,而是将眼神转向了傅占山,“你是占山吧,二十几年没见,没想到都从跑街干到掌柜了,不简单,不简单哟。”

傅占山谦恭道:“不敢不敢,当年若不是承蒙夫人关照,也没有小的今天。”

傅占山看着唐母,很难相信面前这个垂危体虚的中年妇人,就是当年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孙家大小姐。

睹人思事,二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再见唐母,当年情景再次浮现脑海。

那时正值隆冬,年关“大比”已止,身为跑街的傅占山因没有要来一笔银子而被东家逐出商铺。家中有卧床不起等着买药续命的母亲,还有需要买米吃食的妹妹,那一刻茫然走在绵延迤逶青石板上的少年傅占山觉得天就要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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