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一向被人小心奉承惯了,乍一听靳川的话,只觉得眼前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即便搭上长老的那个女人吩咐要留他一口气,他也不会答应的。
毕竟那女人不过是被师门的长老看上了美色的玩物而已,玩几天后腻了,照样会被抛弃,所以他纵使违抗命令又有什么打紧?
想到这里,他嗤声一笑。
“想知道?那就跪下来求我!”
靳川眼中的冷意更深了。
他抿了抿唇,双手攒紧道。
“是不是孟亦姝?”
看到了中年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讽,靳川眸中划过一道暗芒。
他真是高看了他那个所谓母亲的道德底线!
几年前的绑架案他虽然不知情,但隐隐却有一丝猜测。
毕竟魂玉是姐姐和他的维系纽带,而当时的那些人却熟知这一点,愣是让姐姐找了几天时间。
这一次又是如此!
她当真要无情至此?
这一刻,靳川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都是脏的。
他不想再跟那个人有任何的瓜葛!
中年男人见靳川手中的符箓都用完了,从怀中掏出了一座古朴的黑色小鼎。
小鼎周身刻着暗红色的纹理,是用曾经被当做人丹的人的精血所画,其上隐隐环绕着阴森的怨气,流动着,哀嚎着,仿佛百鬼啼哭。
中年男人笑得分外狠佞,他将鼎口对着靳川,默念咒语。
“以吾之鼎,炼其精魂!以汝之血,镂于鼎身。缚魂鼎,收!”
随着咒语既成,靳川只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吸力,破开自己的头皮,扯着自己全身每一个毛孔,往外拉!
痛!
头皮似乎要炸裂一般,让靳川双手抱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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