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难毒体附身的人界巫女阮晴婷,残忆梦林魂去处,如夏花般绚烂夺目。

杀人如泥的幻界人屠丰熬,觊觎阮晴婷的厄难毒体,他不远万里来到了鸿峡洲,偶遇到了她。

莫非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的人屠丰熬,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很快便解决掉了阮晴婷的父母。

此事一出,身处幻界的付桓旌,气愤不已,御剑飞行去了人界鸿峡洲。

熵王爷在喃羯城政治和经济上实行的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还在当今皇帝梦流年分封属地之初,就在要不要分封诸子城内各地为官的问题上发生了一场争论。

以李洐为首的一批左派文官,请求熵王爷将诸子分封于占领不久的各大旧国故地为官,他们认为这样有利于巩固王爷对喃羯城的统治。

但是另外一批以佘憎为首的右派文官,则坚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旧国之所以发生战火纷争,完全是因为旧国分封混乱所造成的恶果。他们认为只有废除分封制,才可免除祸乱。

熵王爷采纳了佘憎的意见,认为把众子分封城内各地为官,就是让他们互相树敌。

于是他在喃羯城确立了郡县制,并全城施行。

事隔八年之后,在熵王爷于喃羯城举行的宫廷大宴上,又发生了一场师古还是师今的争论。

在宴会上,左派文官庆隼,当面奉承熵王爷,吹捧他旧国所有的王爷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熵王爷的威望和德行。

右派文官余茗针对庆隼的阿谀奉承之词,提出了恢复分封制的主张。

“下官听闻旧朝的先祖王爷中,有人活了一千多岁。他把自己的兄弟孩子,还有文武功臣,都分封在全城各地,自己权当辅助,管理城邦的枝叶小事而已。如今熵王爷有喃羯城那么大的管辖属地,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只不过是一些有气力的男子而已,并无官职。如果王爷的守城士兵中出现了反叛,没有他们的救护,王爷如何自救呢?不向旧国学习治城经验,而自创管理制度,让属地长久的王爷,下官是不曾见过。现在有官员当面对王爷你进阿谀奉承之词,贬低旧国的治城管理经验,是在加重王爷的过错啊!下官认为,他并非忠臣。”右派文官余茗解释自己,主张恢复分封制的原因时说道。

熵王爷听后不动声色,把余茗的建议交给众文官讨论。

左派文官佘憎明确表示不同意余茗的观点。

“旧国失败的治城经验,是不值得学习的。儒家的学生,不学习现在我们梦王朝成功的经验,而要去学习旧国失败的经验,讨论旧国的失败治国经验,用以毒害现在的梦王朝。如果不加以禁止,则有可能下面官员可以指挥上级官员,现在的梦王朝,走回旧国的毁灭之路,梦王朝的统一可能遭到破坏。”左派文官佘憎反驳右派文官余茗的观点说道。

为了区别旧国的一切权威,树立熵王爷在喃羯城的绝对权威,佘憎向熵王爷提出焚毁旧国书籍的几条建议。

所有旧国不利于梦王朝治理城邦的书籍,统统焚烧,熵王爷批准了佘憎的建议。

在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熵王爷就在全城各地点燃了焚书之火。

这就是所谓的“焚书”事件。

不到一个月时间,梦王朝以前的古典文献,都化为灰烬。留下来的只有旧国皇家图书馆内的一套藏书,焚书之势无人可挡。

在焚书的第二年,又发生了坑儒事件。

坑儒不是焚书的直接继续,而是由于一些右派文官、儒家学生诽谤熵王爷引起的。

熵王爷在攫取到巨大权力和享受到荣华富贵之后,十分怕死。

在获得梦流年分封喃羯城的属地之后,他异想天开地要寻求长生不死药。

各地炼药师为了迎合他的需要,答应为熵王爷找到这种药。

但是按照梦王朝的律法,谎言不能兑现,或者所进献的药没有效果的人,必须要处以死刑。

各地炼药师自知弄不到长生不死药,不但逃之夭夭,诋毁诽谤熵王爷天性刚戾自用,专任狱吏。他们还指责熵王爷,喃羯城事情无论大小,都由他一人决断,过于贪于权势。

熵王爷听后,盛怒不可抑止,以妖言惑众的罪名,下令进行追查,并亲自抓捕各地炼药师和儒家学生五六百人活埋于喃羯城。

这就是是所谓的“坑儒”事件。

焚书坑儒后,喃羯城的经济水平直线飙升。

有了这坚实的经济基础,熵王爷长子梦怜年的上层建筑,应无忧了吧?

说到熵王爷梦忘年的长子梦怜年,未来喃羯城的王位继承人,他醉心于剑道,无心于喃羯城的管理。就连刁蛮公主梦颖蔷驾临喃羯城,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乎,只身一人在云顶剑派专心练剑。

本想见一见怜年表哥的梦颖蔷,却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她那公主脾气怎能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因此,她只身仗剑便上了云顶剑派,要找那神秘兮兮的怜年表哥切磋剑法。扬言要打败他,狠狠的羞辱他一顿,把自己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面子找回来。

呼韩殇因为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的人掳走,自然星夜兼程赶往云顶剑派去营救养父。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与梦颖蔷同时抵达云顶剑派大门前,由于二人皆黑布蒙年,故不曾见面。

呼韩殇是来救养父的,自然不能被认出长相,不然以后如何偷偷带着养父溜走。

梦颖蔷是来找怜年表哥切磋剑法的,若胜了他,揭去面纱,可以羞辱他出出气。若败与他,当不曾来过,也不失她公主风采。

“泥泞下人!”梦颖蔷指着呼韩殇大叫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指着梦颖蔷大喊道。

“跟你不熟,再见!”梦颖蔷突然十分冷淡的背身走开道。

瞬间,呼韩殇呆若木鸡,这谁顶得住啊?

“呦呵!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来云顶剑派寻我。”养父呼延霆一身剑修打扮,出现在呼韩殇面前说道。

本来在这山庄之中,见到那坑过他的刁蛮公主,已经够让他呼韩殇惊讶不已的了。

呼韩殇再看到昔日邋遢不已,不修边幅的养父,如今竟衣着华丽,他的嘴张得更大了。

“咋了?儿子?被点穴了?”呼延霆眼看一动不动的呼韩殇,对他上下摸索问道。

“别摸了!我没事,你不是被掳来云顶剑派的吗?他们怎会容你在此闲逛?”呼韩殇恢复正常问道。

“掳我?亮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我可是他们的师叔。”呼延霆得瑟道。

“师叔?你就会吹牛,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别人不知,我还不晓得吗?”呼韩殇笑道。

“来!坐下,让为父好好为你讲讲我的光辉往事。”呼延霆拉呼韩殇坐下,与其详谈道。

二十年前,喃羯城的江湖纷乱复杂,七门八派都是一些没有牌面的弟弟,天天跳的不行。

突然,云顶剑派一剑破天,把喃羯城的武林人士们给吓坏了。这下子这些没有牌面的弟弟们,再也不呜呜喳喳的了。

云顶剑派,一直不为江湖所知,毕竟江湖新秀,没有任何交战成绩,不好意思出来显摆。

但是突然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诸葛云霆,一剑破天,飞升仙界,这下江湖就无人不晓了。

虽然诸葛云霆成了剑仙,一时成为天下武林人士的偶像。但是,你养父我呼延霆,还只是云顶剑派新入门弟子,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而已。

此时云顶剑派,虽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江湖门派中的当红炸子鸡,但是枪打出头鸟。

云顶剑派掌门人飞升仙界了,也就意味着此时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没了,七大门和八大派的掌门人,迅速带领门派精锐,齐聚云顶剑派。

“不知各位来我云顶剑派,有何贵干啊?”扫地大爷苛靼问道。

“不跟你多废话了!我们是来抢夺云顶剑谱的,识相的主动交出来,不然小爷我的手里剑,可不是吃素的。”武当剑派的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叫嚣道。

“孽徒!休得胡言乱语,我们是来观赏云顶剑谱的,看完必还。”武当掌门韩峰掌掴了刚才那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说道。

“观赏?哈哈!我也是醉了,堂堂名门正派,也学起那风尘女子,出来卖弄风骚,还要立贞洁牌坊不成?”扫地大爷讥笑道。

韩峰无语凝噎,想要反驳,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一旁的崆峒派掌门人铁琉璃,一剑封喉,了结了扫地大爷。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让你进去传个话,啰啰嗦嗦半天,还没完没了了?你一个死扫地的,以为自己是少林寺的扫地僧啊?武功天下第一?找死!”铁琉璃气愤不已,又走到扫地大爷尸首面前刺了他几剑说道。

云顶剑派代理掌门人诸葛芸珏飞身而下,见各大门派有千人之多,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在镇山柱上没有站稳。

“各位,这是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喽?”诸葛芸珏见扫地大爷浑身是剑洞,惨死在剑派山门前问道。

“不知阁下是?”峨眉掌门人尉迟蝶见诸葛芸珏貌似潘安,便犯花痴柔声细语问道。

“在下云顶剑派十三境大剑师诸葛芸珏,现任代理掌门人,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诸葛芸珏回道。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成亲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吗?”尉迟蝶羞红了脸问道。

“嗯!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诸葛芸珏婉言拒绝道。

“哈哈!尉迟掌门,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嫌弃你是个老处女,哈哈!”少林方丈虚枯大师大笑不止道。

“死秃驴,拿命来!我让你到阴曹地府笑个够!”尉迟蝶气急败坏向虚枯大师打杀过去道。

“尉迟掌门,息怒息怒!不要和九十多岁的老处男一般计较,那多没面子啊!”武林盟主南宫雄连忙飞身阻止尉迟蝶,对其劝说道。

“诸葛掌门,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们只是惊讶于云顶剑谱的奇妙,前来观赏而已,希望你给个面子,让我们一睹那稀罕之物。”盟主夫人林雪舞说道。

“如此观赏?我还是生平头一次见,你们猜,我信吗?”诸葛芸珏剑指镇山柱下惨死的扫地大爷问道。

“还逼逼个没完没了了,我们就是来灭你呀什么云顶剑派的,你能拿我们咋样?我他妈……”嵩山派掌门人恒乾朔话还没说完,便被无比强大的剑气封喉了。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刚才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看懂了的大佬,出来解释一下啊!”衡山派掌门人峰廷皖不明觉厉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顶剑法?恐怖如斯?杀人于无形?”南宫雄惊讶不已问道。

“一般一般,九州第三!”诸葛芸珏谦虚道。

“散了散了,这还打个毛线,我们大家加起来,还不够给人家练剑的呢!”尉迟蝶长他人志气道。

“尉迟掌门,老衲鄙视你,你这就放弃了?各大门派来回路费你报销啊?我们各大门派舟车劳顿,行走三千多里路,途中累死的不下百人,你说放弃就放弃?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姐妹们吗?”虚枯大师气愤不已道。

“啥也别说了,云顶剑派,今天死定了,朕说的,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了它!”众人身后的当朝皇帝梦流年突然大喊大叫道。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只听皇帝一声令下,三万梦王朝铁骑,便万箭射向诸葛芸珏。

“这是肿莫个情况啊?欺负老实人吗?”被四箭钉住手脚,钉在云顶剑派镇山柱上的梦流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哭骂了起来。

原来诸葛芸珏只用了一招“剑气纵横”,便将梦流年带领的三万梦王朝铁骑,杀的仅剩三人,并把他手脚钉在镇山柱之上。

“一个没有牌面的弟中弟,身为皇帝,竟手无缚鸡之力,在下都为你感到丢人。你们三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你们梦王朝那废物皇帝抬回去救治,想让他死在此地不成。”诸葛芸珏背对三人,缓步走向剑派大门说道。

“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回去告诉江湖众人,从此以后,云顶剑派,天下第一!谁人不服,当如此柱!”诸葛芸珏走到剑派大门前,忽然停住脚步,背对各大门派众人,打开手中折扇,几十人高的镇山柱应声轰然倒塌。

镇山柱周围尸体堆积如山,吓坏了众人。

各大江湖门派众人四下逃窜,他们都还想多活几年。

经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没有人敢前往云顶山庄挑战云顶剑派的至尊地位。

呼延霆是大剑仙诸葛云霆的不知多少名弟子,关门大弟子是诸葛芸珏。

“师姐,我是呼延霆,现在已经是剑道十境大剑师了,可以请你吃顿午饭吗?”呼延霆向美丽动人的大师姐约饭道。

“哦!延霆小师弟,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大师兄约好了,下次吧!”上官霞婉言拒绝道。

“师姐,你的手里剑,莫非就是翎雪剑?”呼延霆不甘心没话找话道。

“对啊!小师弟,眼力着实不错呢!这就是翎雪剑,关于它的故事,你都知道吗?”上官霞问道。

“那是当然,这是一把君子剑,当年上官霸,一剑斩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名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呼延霆阿谀奉承道。

“低调低调,我的爹爹,才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竭尽全力,才将那九大刀界顶级高手击败。”上官霞心里乐开了花谦虚道。

与此同时,大师兄诸葛芸珏路过二人。

“霞儿师妹,午饭时间到了,走吧!”诸葛芸珏停步说道。

“等等我,我来啦!”上官霞连忙追赶前方的大师兄说道。

“小师弟,女人,是不用追的。”诸葛芸珏回头对呼延霆说道。

“你等着,诸葛芸珏,我必打败你,夺回我的挚爱。”呼延霆咬牙切齿给自己打气道。

诸葛云霆飞升仙界,已有月余,云顶剑派不可一日无主,剑派内各大长老都在力劝诸葛芸珏早日登上掌门大位。

可是,诸葛芸珏才二十出头,自知资质甚浅,不可担此大任,多次拒绝。

其实,诸葛芸珏逍遥自在惯了,不想当掌门人,怕以后没有时间陪他的霞儿师妹,云游天下了。

怎奈几位长老天天苦口婆心,竭力支持,他还是不好推辞,只得当此大任。

“我不服!我要和大师兄,一剑决胜负,决定谁是云顶剑派最强的存在,决定谁才能配得上大师姐上官霞。”呼延霆打断诸葛芸珏的接任掌门大典说道。

“人家剑仙资质,与上官霞郎才女貌,那轮得到你这牛鬼蛇神反对!哪里凉快,快哪里呆着去吧!”剑派大长老徐贺对呼延霆讥讽道。

“不,师弟,你终于做了一件像男人的事,我服你是条汉子,我们这就出去一剑决胜负。”诸葛芸珏说道。

诸葛芸珏是完全按照云顶剑谱,练的无影剑道,剑气霸道无双。

反观呼延霆,他私下观察云顶剑谱可逆练,便自创了无痕剑道,功力大增,这也是他有底气挑战剑道最强的原因。

二人大战了五百多回合,竟不分高下,惊呆了一旁的剑派各大长老。

没有想到呼延霆剑道修为,如此之高,竟如此耐打。

最后,诸葛芸珏一招“剑气凌人”,还是打败了呼延霆的“藏剑天下”。

“哈哈!诸葛芸珏,你虽然赢了,可是你赢得光彩吗?你的这招剑气凌人,是人界中人,所能使出来的招式吗?”口吐鲜血的呼延霆倒在地上不服道。

“不愧是我的小师弟,我承认,我已经飞升剑道仙界了。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霞儿师妹,我回来看看不行吗?”诸葛芸珏解释道。

“芸珏师兄,答应我,别留我一人,好吗?”上官霞嫌弃的放开怀中的呼延霆,眼含热泪向第二位大剑仙诸葛芸珏飞奔而去。

“呵!女人。”呼延霆无语道。

“别咬了,师妹,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我虽然是剑仙了,可是我的肉,你吃了,你也不会飞升剑道仙界,成为女剑仙的。”诸葛芸珏被霞儿师妹的幼稚行为给逗笑了。

“那么,我们云顶剑派下一任掌门,究竟是谁呢?”各个剑派长老摊手问道。

“就在那儿呀!”只见诸葛芸珏指着上官霞的腹部说道。

“师兄,你坏,讨厌,我的腹内空空,怎会有下任掌门呢?”上官霞娇羞道。

诸葛芸珏说罢,便不知踪影了,估计是去剑道仙界,陪他父亲诸葛云霆下棋聊天去了。

刚才还满面笑容的上官霞,突然无法接受现实,重重的倒在地上,哭作泪人。

“谁让你救我的,没了芸珏师哥,让我死了得了。”上官霞发大小姐脾气道。

原来呼延霆用最后一点剑气,将自己垫在霞儿师姐和地面之间。

“呵!女人。我救的不是你,是我们云顶剑派的下一任掌门。”呼延霆白眼道。

“他的孩子,你不配救!”上官霞不领情一脸嫌弃道。

“哎!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呼延霆自嘲道。

“延霆师弟,你爱过我吗?”上官霞不知为何,在这离别之际,突然想对小师弟呼延霆一问究竟。

“爱过!”呼延霆身受重伤,背对着他爱了很久的霞儿师姐,无力的说道。

“请你自行离开云顶山庄,对你我都好。”上官霞冷漠道。

“保重!我的霞儿师姐,小师弟我,退了,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啊!”呼延霆背对上官霞,折碎了他的情殇剑,决心以后绝不会再被情所伤怒吼道。

呼延霆的剑道修行之旅,到此结束了。他带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了云顶剑派,隐居于呼家村,甘心做一个小小官驿。

呼韩殇便是呼延霆在家门口,溪边捡拾到的弃婴而已。

对于呼韩殇而言,他认为自己父母双亡,被呼延霆收养了一十六年。其实不然,他的身世不同寻常。

一年后,上官霞生了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逗我玩。”云顶剑派大长老不敢相信道。

他一摸那婴儿便哭了,哭声感天动地,如同他刚离世了与自己生活了百年的妻子一般凄惨。

“啥也别说了,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诸葛芸珏,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大长老徐贺对早已飞升剑仙的诸葛芸珏,吐血叫骂道。

那婴儿叫做诸葛宁瑶,后来嫁给了云顶剑首傅弘淼。

刁蛮公主梦颖蔷找到怜年表哥,切磋剑法失败后,她便哭着跑回殷冉城去了。对于刁蛮公主梦颖蔷而言,她只想为自己物色一个疼她爱她的未来驸马爷。可是,那怜年表哥剑法卓绝,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招招致命。二人比试剑法,不消三个回合,梦颖蔷便被打成重伤。眼看怜年表哥如此无情,梦颖蔷背身揭下面纱,哭泣着跑离云顶剑派。

“她哭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哭了,哭的相当撕心裂肺,仿佛她与那剑痴梦怜年相爱了千年,却最终阴阳相隔一般凄惨。”秘客回道。

“你又如何知晓?”智者大师问道。

“爱过!”秘客回道。

“爱你个鬼过!你无心无情,别在那装情圣了好吗?”智者大师白眼道。

剑痴梦怜年,伸手接过飘在空中的黑色面纱,摊于掌心。

这牡丹花图案,他自然认得,那是他听从师傅下山历练,所遇女子为他细心缝制的。

“娅羽!”梦怜年撕心裂肺的跪地哭喊道。

得知养父呼延霆以前如此厉害,呼韩殇佩服不已,决定以后绝不当舔狗。因为他不想像他的养父那般,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养父,那白发老者,怕是个傻子吧?”呼韩殇回头看见一白发老者,竟像一个婴儿一般啼哭不止问道。

“傻小子,别胡说,他就是下一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剑痴梦怜年。他并不是老者,听说他还不满二十岁。至于他为何哭泣,为夫也不知晓,怕是喜极而泣吧!”呼延霆说道。

“延霆师叔,不介意晚辈云顶剑首傅弘淼,坐你旁边吧?”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问道。

“当然不介意,快坐!”呼延霆拍打台阶上的尘土,让这位晚辈快快坐下说道。

“掌门人,我身后之人,何故痛哭不止?”呼韩殇没大没小的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什么嘴,让掌门人见笑了!”呼延霆瞪了呼韩殇一眼,对傅弘淼说道。

“童言无忌,无碍,无碍。他是我的爱徒,关于他的往事,容本掌门人与二位细说。”傅弘淼说道。

“慢着!我们撒泡尿先。”呼韩殇尿意正浓,对掌门人说道。

“好吧!本掌门人在此温酒以待。”傅弘淼说道。

“拉我做什么,我又没尿,我又没尿。”养父呼延霆拒绝道。

“你有,你有。”呼韩殇推搡着养父,随同他到一旁方便一下说道。

“何故如此?”养父呼延霆问道。

“我怕还不行吗,这云顶山庄,神秘莫测。我怕我一人方便,无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呼韩殇可怜巴巴道。

“二位,美酒已经温热,请畅饮吧!”傅弘淼说道。

“不了吧!这美酒的颜色,与我二人刚才方便之物无两。还是请掌门人,为我们叙说一下爱徒剑痴梦怜年的往事吧!”呼延霆端起美酒,正欲豪饮。怎奈看到酒水的颜色,再想想刚才呼韩殇方便之物,腹内翻腾的厉害,有如刀绞拒绝道。

“好吧!”傅弘淼听呼延霆这么一说,顿感这极品美酒,恶心不已,便也放下这到了嘴边的美酒说道。

由于梦怜年一入剑道,便绝情爱,专心修行。

这让他的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很是为难,心想这位剑痴徒儿,不曾放下,怎能让自己的剑道更进一步呢。

“师傅,徒儿练的是那清心寡欲剑,自不必沾染什么俗世情爱。”剑痴梦怜年对师傅云顶剑首傅弘淼安慰道。

“傻徒儿,为师在遇到你的师娘诸葛宁瑶之前,也是如同你这般对先师讲过。可是,当为师亲身去经历那俗世情爱,拿起它,体会其中万千滋味。再放下它,为师才有所顿悟,得到如今这无尽的剑道修为。”现任云顶剑派掌门人傅弘淼说道。

“师傅,原来在师娘前面,你还曾爱过别的女子,你要倒大霉了。”梦怜年笑道。

“爱过!”傅弘淼看着自己右手腕那模糊的女子牙印,满含泪水说道。

“好你个傅弘淼,敢骗老娘说那是我睡梦中,梦到了猪蹄,啃咬你留下的牙印。原来是你以前在外面风流,所遇女子留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刺死你!”诸葛宁瑶手握翎雪剑,冲向傅弘淼,想要刺死他这个多情剑首怒吼道。

“剑来!”傅弘淼说道。

只见那翎雪剑挣脱了诸葛宁瑶肥胖的右手,被傅弘淼握于手中。

“夫人,在徒儿面前,休要胡闹!”傅弘淼呵斥道。

“你凶我!我娘亲上官霞从来没对我凶过,你欺负我娘亲离世的早,竟敢凶我!”诸葛宁瑶肥胖的身体一下子坠落在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哭喊道。

“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打我骂我便是。”顶不住的傅弘淼扔了手中的翎雪剑,赶忙前去搀扶起爱妻诸葛宁瑶。

“哼!多情剑首,我不起来,你去寻你那外面的小妖精去吧!”诸葛宁瑶一用力,将前来搀扶的剑首傅弘淼推开几丈远说道。

“剑来!”剑首傅弘淼拍打了一下身上灰尘,坐回掌门宝座,内力御剑,让翎雪剑抬着不愿起身的诸葛宁瑶,搬到自己身旁。

“夫人,那都是过去很久了的陈年往事,何必在乎。为夫如今,眼里心里唯有夫人一人而已。”剑首傅弘淼尽力搂抱着诸葛宁瑶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人家对你痴心一片。”诸葛宁瑶撒娇道。

看到如此油腻的画面,嗅到爱情酸臭味的梦怜年,顿感腹内翻腾的厉害。

“启禀师傅!徒儿腹内有如刀割,疼痛的厉害。您若无要事交代,徒儿便退下了。”梦怜年左手持剑,右手捂着腹部,面露苦意道。

“滚吧!别忘了,剑派药物,十两一瓶,概不赊欠。”诸葛宁瑶挥手成风说道。

“爱徒,退下吧!”傅弘淼轻声说道。

来到云顶剑派山门前的梦怜年,吐了个爽快。再回头想想师傅傅弘淼的爱妻,既肥胖不已,又贪恋钱财,后怕不已。

下山修行的剑痴梦怜年,行至百花谷,遇到了红牡丹,便陷入爱河。

犀牛精臧唐爱慕身为花仙子的红牡丹,将其掳走。

梦怜年手握无情剑,飞身至紫云洞,欲救出红颜知己红牡丹。

犀牛精臧唐已修炼五百多年,妖法无边。

剑痴梦怜年入剑道修行不过五年,剑法拙劣不堪。

二人大战不足十个回合,剑痴梦怜年便重伤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应战。

突然,紫云洞外,一仙人飘然而至。

此仙人,名曰元鼎真君,下仙界,只为寻他那逃脱锁妖圈的座骑紫云犀牛。

为何唤其紫云犀牛,只因这神兽臀部生来便有紫云胎记,故唤其此名。

眼看犀牛精臧唐要打杀,重伤在地剑痴梦怜年,元鼎真君将一锁妖圈悬于空中。

“孽畜,休要再造杀孽!看圈!”元鼎真君对犀牛精臧唐呵斥道。

犀牛精臧唐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锁妖圈擒获,吐出仙丹一枚。

“花仙子,快用此丹药,救治你的情郎吧!”元鼎真君说罢,便骑在紫云犀牛背上,腾云驾雾飞回元鼎宝阁去了。

“多谢真君!”解开妖法束缚的花仙子红牡丹,连忙捡起地上的仙丹,为奄奄一息的剑痴梦连年服下。

服下仙丹后的梦怜年,很快便恢复了元气,与红牡丹拥抱在了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经此劫难,二人情比金坚。

由于花仙子红牡丹是口含仙丹,为剑痴梦怜年服下,因此她的体内便孕育了二人的爱情结晶梦破。

人界一年后,仙界的丘珂帝君知晓了元鼎真君用仙丹,救活了一人界中人,怒不可遏。他下令夷平了元鼎宝阁,诛杀了元鼎真君,并派仙人到人界追杀花仙子红牡丹和剑痴梦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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