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小子手脚快,减少了你们再次受伤的可能性。”刘书记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不但是快,还狠呢,”安科长说,“他那一脚,踹得姓罗的可能要残废,那三个小子,没准儿脚踝都骨折了,一百天下不了地。”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刘书记说,“他要不是把这几个小子踹骨折,那几个不跑了?他一个人顾不过来呀。小王蛋,有心计,聪明。”

“您还夸他呐,就是这四个人受伤,其中一个人还可能残废。这件案子就麻烦大了。就算是他见义勇为也不能伤害对方这么重吧。他就是下手没轻没重,以前不也是吃过这样的亏吗?几年前就因为见义勇为,给送进了工读学校。现在,长成人,连工读学校都没得上了。”

话说道这份儿上,四个人都感觉心情沉重,陆芳静更是内疚得不得了,后悔逃回到厂里来。刘书记想,下来是要商量抢救江一帆的事,不适宜让这两个女同志听。便让她们回去了。

两个女同志走后,刘书记说:“老安,这案子无论如何要办成见义勇为,顶多算个防卫过当。”

“就是,书记。可是,人家没有先攻击他呀。这场架打的新鲜,只有小江踢出四脚,一脚撂倒一个,还有一个重伤——当然,还有姓罗的打了陆芳静两个耳光——实在是很难说是防卫过当。”安科长担心地说。

“所以,我们要做工作。你再去一趟派出所,问一问进展情况。打听一下派出所的所长是谁,咱们得找人。”刘书记从部队复员下来就在公安系统工作,后来混腻了才请老领导把他调到工业系统来。对公安系统的运作很熟悉,还有相当的人脉。

安科长马上就骑车去派出所。一个多小时以后回厂来,对刘书记说:

“刘书记,还是您有先见之明。派出所已经问过那四个人,他们一口咬定是夫妻吵架。只是因为女方不愿意回家,男方才用了些强制的方法,也不过是强迫她回家而已。他们是遭到冒充警察的坏人的袭击。那个姓罗的,已经收住院,院方说,是骨盆粉碎性骨折,可能落个终身残废。”

“那派出所的态度呢?”

“还没有最后确定。他们觉得在这个案子不好定,但是倾向于夫妻闹家务,被暴力袭击。因为关键的因素,是这四个人并没有企图伤害江一帆,而是突遭江一帆袭击致伤、残。”安科长说。

“可是这是在我们厂里呀。要是这事儿发生在他们自己家中,可以这样说,发生在我们厂的集体宿舍里,性质就不同了。老安,你和他们分析案情的时候,一定要强调这一点。另外,歹徒们也伤害了芮芬莲,芮芬莲跟他们夫妻吵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不能单纯用夫妻吵架来分析。”刘书记说。

“派出所长是谁呢?”刘书记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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