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逮着什么证据了?”满慧君的职业警惕性提上来了。
“那倒没有,”朱继文说,“你想,要不是关系不一般,为什么要送给她那么多东西,不送给我呢?”
满慧君接着做饭,朱继文接着看彩电。别看在办公室满慧君蔫儿吧唧北方方言,不精神的不起眼,在家做家务伺候男人倒是一把好手。不一会儿,鸡蛋炒韭菜,油炸花生米都端上了饭桌。朱继文一边喝着二锅头,一边夹鸡蛋和花生米吃。满慧君接着烙大油饼。朱继文酒量不怎么样,可是嗜酒如命,两杯黄汤子下肚,满嘴跑火车。因为这个,在原单位没有少得罪人。姑父张维权几次想提拔他,都是因为他酒后无德得罪了人,被拉了下来。
几杯二锅头下肚,朱继文的嘴吧就管不住了。
他喝了一口二锅头,对满慧君说:“慧君,你猜,在意大利的旅馆里,我看到嘛电视了?”
“嘛电视,彩色电视呗。”
“不是,我是说内容,”朱继文长长地打了个酒嗝,臭得满慧君直皱眉头,“差不多每个旅馆晚上电视都有黄色电影。里面演的那玩意儿,都是你想都想不出来的。太有意思了。”
“那是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方式,你还看?不怕被腐蚀了?”
“腐蚀嘛呀,无产阶级不娶媳妇儿,革命事业谁来接班啊。就拿你来说吧,就是封建主义思想太严重。跟自己男人上床,生育接班人,那是堂堂正正的革命事业,你就是不敢看,非得关灯。真的是需要开放一下不可。”朱继文是这样理解开放的。
“你说嘛呀?”满慧君说,“恶心!害不害臊啊!”
“害臊?那有嘛害臊的呀?男人和女人办那事,是人世间的大道理,要不,不是要断子绝孙了?就是最封建保守的古人也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实,你们女人没有男人还真不行,憋得受不了。那阵火上来了,比男人一点儿也不差。什么害臊呀,都是装出来的。”朱继文越说越带劲。
满慧君烙好了一张大油饼,放在盘子里,往朱继文跟前一推:“快趁热吃吧,大油饼也堵不住你这喷粪的嘴。”
朱继文撕了半个大油饼在嘴里嚼着,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你呀,也就只是一个农村妇女,只会做饭。别的什么都不懂。你以为做女人那么简单?你看那电影上的外国女人,啧啧,那玩意儿叫个高。你太落后了,谁知道以后教不教得会你。”
“那人家不是没见过吗?你以前不也是不懂那么多,你慢慢教我,我就会了。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再学会床上伺候你,你就该满意了吧。别嫌弃我,啊?”满慧君满面发红,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朱继文,就害怕朱继文不要她了。
“你得开放、进步,要不就落后了。”朱继文把另外一半大油饼也塞进了口中,再喝了一口酒,“TMD,钟灵凤这小娘儿们就是比你强,那鼓鼓的前胸,颤颤巍巍的,真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后面翘得,一攥就嫩得流水。你那干干瘪瘪的,行吗?”
“那是她年轻呗,我年轻的时候,还不是那样。嫁给了你,给你生儿育女,伺候老人,还下地干活。能老得不快吗?老了你就嫌弃我,要找嫩草,我上哪儿喊冤去呀?”满慧君委屈得直想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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